李恪摆了摆手道:“无妨,为证药师公清名,本王已经筹办上书,同父皇讲明铁山之事。雄师攻陷铁山以后,药师公分文未取,只是将所缉获的财物尽数分给了出世入死的将士们,以酬其功,药师公觉得可否?”
李恪虽非将,但也曾同苏定方身后读过一些兵法,这些兵法上的东西李恪却眼熟地很,李恪心中不由有了一种猜想。
李靖见李恪正捧着本身的兵法在读,看得津津有味,因而问道:“殿下也爱好兵法吗?”
有些事情不在究竟如何,而在于作为天子的李世民如何想,李靖这下子才认识到李恪方才话中的骗局。
李靖本来还担忧苏定方成了他的亲信,一贯长于明哲保身的李靖一定再肯教他兵法,苏定方用兵可否还如唐史之上那般了得,可看到这本兵法,李恪想到体味决之道。
李恪问道:“本王收到旁人密奏,说药师公在铁山即使士卒劫夺,不知可有此事?”
李靖对李恪道:“确有此事,铁山之事乃末将御下不严,回京后末将自当向陛下请罪。”
李恪如果起初晓得这兵法是李靖所著,便有恭维之意,但李靖并不知李恪已然晓得,因而谦善道:“殿下谬赞了,这本《六军镜》不过是臣闲暇所著,不堪高文之称。”
李恪道:“也好,本王倒也不急,本王先往帐内等待,等大帅返来再说。”
李靖不在,李恪要往帐内稍坐,说来于理有些分歧,如果旁人天然就劈面拒了,可李恪的身份却与旁人分歧。
他李靖堂堂全军主帅,攻陷铁山后他为何分文不取,反倒任由麾下将士劫夺铁山财宝,李靖图的到底是甚么?
李靖听了李恪的话,开初也未多想,只当李恪是一计未成,这才有生一计,换个来由想要卖他一小我情,因而李靖道:“所谓清者自清,末将信赖陛下自有圣裁。”
只是李恪不知,此事底子就是李靖用心为之。
李恪已经这么说,李靖那里另有指责他的事理,李靖只得道:“无妨,殿下言重了,戋戋拙作殿下看了便看了,只是不知殿下此时来寻末将所谓何事?”
李恪故作不晓得:“倒也谈不上喜好,只是偶尔看看,药师公的这本兵法倒是别致地很,本王此前从未读过,也不知是出自哪位用兵大师之手?”
“药师公。”李恪没想到李靖竟返来地这般快,偷看李靖的兵法被抓了个正着,脸上微微一红。
李靖闻言,拱手道:“谢殿下信赖。”
李恪闻言,脸上暴露了讶色,忙解释道:“本王此前之前只当此处是那位先贤的手笔,不知竟是药师公所著,故而随便翻来看看,无礼之处还望药师公勿怪。”
灭突厥之功,多么了得,这泼天之功岂是李靖一个臣子敢安然领受的,所谓功高挡住,如许的事理李靖比谁都清楚,如果将来李靖当真到了赏无可赏的境地,李靖当真还能安然处之吗?
“启禀殿下,大帅现正在中军巡营,不在帐中,还请殿下稍待。”李恪刚到李靖大帐以外,帐外看管的保护便对李恪道。
李靖听了李恪的话,内心猛地“格登”了一下。
李恪堂堂皇子,岂能在门外等待李靖?帐外的保护听了,也只能应了声诺,将李恪带进了大帐。
但唐俭想操纵李恪,李恪又岂会叫唐俭如愿,唐俭刚走,李恪便来寻了李靖,不过不巧,李靖正也不在。
李恪这封奏折当真是要帮他吗?
《六军镜》,李靖兵法集大成之作,现在竟然就在李恪的手中,李恪想着,内心不由有些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