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道:“路见不平?依我之见,说不得你同那吴六便是亲眷,两人相互勾搭,用心要坏盐行的买卖吧。”
这些衙役对于平头百姓或许尚可,但在席君买的面前却实在不敷看了。
方安识得李恪,李恪也还认得方安,李恪见得方安入内,扶起方安,笑道:“本来是方刺史,方刺史何过之有,本日若非方刺史在此,听着这位县尉的意义,我怕是都一定能完整地走出这山阳县衙了,他日我若得闲,还当回书家父,奉告方刺史之功才是。”
李恪笑着回道:“我初到山阳,与盐行之人素不了解,为何要好人买卖,更何况你说吴六是我的亲眷,与我勾搭,你又能够拿出证据来。”
大唐立国之初,吏治倒还算腐败,但在这不为朝中衮衮诸公所熟知的山阳县城内,李恪倒也看到了州县府衙暗淡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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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此前是自仙娘口中得知盐行霸道,但倒也没有尽信,本还欲待到了扬州再好生查探一番,可还没比及他到扬州,他已经清楚地看到了淮南盐行之势。
李恪极得李世民宠嬖,分歧于平常皇子,李恪在他楚州的地盘,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被拿进了衙门,如果叫李世民晓得此事,哪还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县尉说着,摆了摆手,身后的衙役上前,大有要脱手拿人的意义。
“方才你在酒馆大堂当中,公开禁止本尉法律,可还知罪?”刚一到了县衙的内堂,县尉便指着李恪,冷声喝问道。
可县尉预猜中的事情却并未产生,因为就当县衙的衙役们筹办脱手的时候,门外有人一起急奔着传来了动静,此人跑的倒是极快,既是叫县尉的打算落了空,也是救了他的性命。
山阳虽不属扬州,但亦在淮南道以内,多数与扬州那些盐行拖不得干系,也恰是如此,李恪也生了其他的心机,欲在行抵扬州之前先行敲打一番。
李恪看着县尉,反问道:“盐行李越滥用私刑,欲断人手腕在前,我仗义执言,打抱不平在后,县尉不先问盐行之罪,反倒先论我之过,不知是何事理?”
方才是李恪志愿想要虽县尉回衙,席君买天然不会插手,可现在竟有衙役想要对李恪动粗,席君买哪还能待得住,他握拳站在了李恪的身前,浑然不惧看着正欲上前的衙役,朗声道:“本日谁若敢动我家公子一根毫发,我便要了谁的性命。”
盖因依大唐法规,对抗公堂虽是大罪,但有些人却不在其内。
席君买有搏虎之能,平常十余名精锐禁军尚且近不得身,更何况是面前这些技艺稀松的衙役。
县尉千万没想到刺史竟会俄然来此,实在叫他措手不及。
刺史大人?
“启禀县尉,刺史大人来了。”来人一边跑着进了大堂,一边对堂中的县尉道。
县尉倒是不怕他脱手,只要一脱手,便是对抗公堂之罪,这但是铁证如山的。
县尉道:“盐行李越与吴六之抵触,本尉并未亲见,故而尚需人证,本尉已经命人去传了,你禁止本尉法律,确乃是本尉亲眼所见,证据确实,莫非你还能狡赖了不成?”
方安,楚州刺史,堂堂正四品大员,是他昔日看着宛在云端,都不敢攀附的人物,可现在竟唯唯诺诺地站在了李恪的身前,以门下自居,李恪的身份又该是如何?
“刺史大人,不知何事台端光临。”县尉见方安入内,忙上前拜道。
旁人不知席君买的本领,但李越是在他手中吃过亏的,李越对县尉道:“尉督谨慎,此人很有几分蛮力,横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