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仙说着,也不管李恪同意与否,本身便抓过了李恪的手,将彩丝在李恪上臂环抱,打了个结,系了上去。
萧月仙所为自是一片美意,李恪倒也没有回绝,只是伸动手臂,在那边任她施为。
萧月仙任由李恪抓着本身的手,对李恪道:“殿下不去倒也无妨,只是殿下总在这烟雨楼,不在临江宫中,如果将旁人晓得了,仙儿怕有人非议。”
不过萧月仙听着李恪的话,却笑道:“仙儿先行谢过殿下了,不过如果细细想来,仙儿倒是不肯生子,但愿有个女儿便充足了。”
萧月仙道:“自古皇室多争,皇子间便更是如此。仙儿向不喜与人相争,平生所愿唯二,一是阿爹之名昭雪,青史不污,二是殿下弘愿得偿,登临帝位,其他的都不甚在乎,又何必生子去争那些东西,徒增烦恼。”
不过萧月仙却道:“殿下年才十六,未及弱冠,岂不恰是少年,若依了仙儿故乡风俗,恰是系丝的年纪。更何况仙儿为殿下系于上臂,旁人又见不着,殿下怕甚么。”
每逢端五,这荆楚乃至江南之地彩丝系臂的风俗李恪倒是晓得,李恪以往在长安时也曾见过,可大多是小儿所系之物,如果要李恪臂系彩丝,李恪觉着实在有些奇特。
萧月仙手中拿着的哪是甚么紧急之物,只是一束六寸多长的五彩丝线。
萧月仙倒也细心,她一边为李恪系着丝线,一边口中还在振振有词地念叨着“驱邪避煞,无病无灾”等语,当真地很。
李恪搂着萧月仙,贴在萧月仙的耳边道:“仙儿在本王身边尚且如此,将来如果为母,想必更是淑良。”
她晓得,端五以后,李恪便当回京了,这一去短则是两三月,长则是半载,李恪流连于此,也是想多陪着她些,李恪的情意她岂会不知。
不以宠为骄,不以势为傲,李恪看着怀中柔若春水但却心机周到的人儿,也不由感慨一句:“好聪明的女子。”
李恪虽是少年,但不知是不是因自幼习武的原因,个子却长得极快,固然幼年,但乍一看去除了模样稍显清秀些,几与成人无异,比起萧月仙还要高上一些。
现在的梁王封号是给了李恪阿弟李愔,而将来如果李恪即位,李愔作为李恪独一的远亲胞弟,天然要另封王号,入“秦、晋、楚、齐”四尊之列,到时这梁王王号便空了出来。并且萧月仙之父萧铣便是梁王,李恪这么说,也足见对萧月仙的偏疼。
萧月仙的美意是为体贴李恪,李恪天然晓得,不过李恪笑了笑却道:“无妨,世人都以本王少年风骚,本王风评一贯如此,外人也就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