碛北丧失,突厥的西北面已经完整透露在了铁勒人的兵锋之下,此时颉利若再冒然与唐开战,那他便是自寻死路。
天格尔峰之下,数万铁勒部众面前,夷男站在高地,手舞着马刀,大声吼道。
碛北之北,郁督军山。
“铁勒!铁勒!铁勒!”
颉利是残暴,但他却不是傻子,这封信来的俄然,信中的内容也真假难辨,的确何尝没有李恪和王玄策说的能够。
中午,恰是艳阳高照之时,郁督军山主峰,天格尔脚下,正上演着一幕即将窜改天下走势的会盟。
赵德言看着如有所思的颉利,接着道:“此事不管真假,此时都不宜与唐分裂,臣觉得可汗可先命人将质子看押,不准出帐。待来年开春,大雪溶解,可汗安定了薛延陀,光复碛北后再行计算此事。”
薛延陀、回纥、契苾、同罗等铁勒九姓部落齐聚于此,会盟立主。
但是当这个动静从碛北传来的时候,颉利还是不免大怒。
李恪捡起羊皮,看了一眼,便晓得产生了甚么。
跟着粮草被劫,碛北丧失,在加上大肆征税,颉利在突厥内的声望已经降到了最低点。
大唐与薛延陀合盟之事不小,李恪早知瞒不住颉利,以是对本日的场景倒也早有预感。
“好,就按你说的办。”颉利点了点头,同意了赵德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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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看着颉利现在冲动的反应,已经猜到了产生何事,李恪故作平静地弯下腰去,捡起了地上的羊皮卷。
赵德言的话倒也中肯,不管信中动静的真伪,此时与唐分裂有害无益。
李恪的话音刚落,李恪身边的王玄策也道:“启禀可汗,小人觉得此事必是薛延陀夷男为了教唆大唐与突厥干系,为的就是要大唐与突厥反目,还望可汗明鉴!”
“你看看,这是甚么东西!”颉利将手中写着密报的羊皮丢在了李恪的脚下,指着李恪怒喝道。
“突厥颉利残暴无道,致天降大雪,奖惩我铁勒子民。颉利不死,突厥不灭,我们铁勒人的灾害就永久不会停歇。和则生,分则死!我们铁勒九部,同为丁零以后,本为一体。为了牛羊,为了草场,为了活下去,为了抵当颉利的暴政,我们该当结合,一同抵抗突厥!从今今后,再也没有薛延陀,没有回纥,没有同罗,只要铁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