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元昌的话,李承乾不由堕入了沉思。
“小皇叔本日这是怎的,为何一早便来东宫见我?”此时恰是李承乾读书的时候,东宫的侍婢突传汉王求见,李承乾当即命人把李元昌带到了他的书房,不解地问道。
如果在这个时候提此事岂不是能人所难?就算是李世民也毫不会同意。
或许恰是两人年纪相差不大的原因,两人也走的也极近,干系甚笃。
李承乾听了李元昌的话,不由笑道:“我道是何事,本来如此。小皇子相中夫君,这是功德。却不知小皇叔相中了京中哪家小娘,如果便利,本宫请母后出面亦非不成。”
李元昌可否迎娶阿史那云,与李恪在朝中坐大有何干系。
长安坊间传闻,李恪在突厥时便与阿史那云意趣相投,私许毕生,李恪还曾是以事在朝堂之上被言官弹劾,他如果帮着李元昌求娶阿史那云,岂不是明摆着的开罪李恪?
按辈分,李元昌乃李承乾叔父,李承乾自当以皇叔相称,可按年齿,李元昌比起李承乾还要小上三个月,故而李承乾便唤李元昌一声小皇叔。
论辈分,李元昌乃李渊之子,而李承乾倒是李渊之孙,李元昌算是李承乾的叔父,但李元昌与李承乾生于同年,两人年纪相仿,所差不过数月。
李承乾问道:“突厥降臣固与楚王走的近些,可与你要迎娶阿史那云又有何干系。”
李承乾当即道:“要本宫助你倒也并非不能,不过你需得服从本宫的安排,不得胡来。”
李元昌回道:“阿史那云乃颉利嫡女,在突厥百姓中也很驰名誉,我如果能娶得阿史那云,便可助太子拉拢突厥降臣,分离李恪之势,难道一举两得?”
更何况,李承乾另有别的一个顾忌,那就是李恪。
“本宫非是畏他,只是此事颇不铛铛。”李承乾听了李元昌的话,不由摇了点头。
现在的李承乾虽也幼年,但早已不是当初阿谁灵巧读书的孩童,他已经开端慢慢地打仗朝堂,咀嚼权力的滋味,也开端晓得谁会是他将来的劲敌。
李承乾听着李元昌的话,面露不解之色。
“颉利之女?”李承乾听了李元昌的话,讶然唤出了声来。
不过李元昌想了想,却面露难色,对李承乾道:“此事恐怕皇后一定肯出面,臣相中的不是平凡人家女子。”
可此时的李元昌早已满眼都是阿史那云的影子,又那里还听得进旁人的话。
李元昌道:“此事干系严峻,还望太子莫要推让。”
李元昌顿了顿回道:“臣相中乃颉利之女,阿史那云。”
李元昌道:“楚王不过是庶子,太子才是嫡长,这天下迟早都是太子的,太子又何必畏他?”
李承乾道:“小皇叔但请之言,若在本宫力及以内,自当互助。”
不过李元昌倒也是有备而来,李元昌对李承乾道:“楚王虽是庶子,但却极得陛下恩宠,向不循分,他对东宫之位何尝不是虎视眈眈,莫非殿下便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王坐大吗?”
长安,乃至全部大唐,论名分,他虽是东宫储君,当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贵无匹,可论名誉,他却远比不得他的三弟李恪,普天之下,知有楚王而不知有太子的百姓大有人在,李承乾对李恪又岂会放心。
李承乾闻言,奇道:“哦?不知是何家女子,竟能叫小皇叔如此上心?”
李元昌俯身拜道:“臣有要事相请,还望太子互助。”
就在李元昌见了阿史那云的次日上午,李元昌心头痒地很,一早便忙不迭地赶往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