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充说着,拱了拱手,退出了房门。
女子道:“你想借这八千贯倒也不难,不过你却需应下我一件事来。”
东南各府军田暗里买卖,这女子明显是晓得的,女子听了向充的话,问道:“不知你还完善上多少?”
面对女子的指责,也算是一方权贵的向充竟不敢有半分的顶撞,赶紧道:“向充办事倒霉,有负娘子重托,还望娘子恕罪。”
女子听着向充的话,脸上暴露一丝不屑之色,向充是多么样人,她岂会不知,说是丹阳府军田是替她拉拢民气,恐怕过半都落入了他一人之手吧,多数就连这八千贯,也一定就是一个实数。
八千贯绝非小数量,向充天然猜到了女子的反应,向充回道:“娘子息怒,丹阳府军田合计亏空一千三百亩。”
屏风对侧的女子悄悄哼了一声,不满地对向充道:“向充,想不到你竟真的另有胆量来见我。”
润州又称京口,大运河与江水在此汇流,为南北之冲要,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位置险要东南半壁只在扬州之下。
女子看着向充唯唯诺诺的模样,心中仿佛好受了很多,女子对向充道:“你是不传不登门,本日你封楚王之命来扬州,怎的本身来见了我。”
八千贯倒是不是一个小数量,向充也未曾想过能全数借来,可叫向充没想到的是,这女子思虑了半晌同意了下来。
向充听了女子的话,微微一愣。
趁着午后明丽恰好的阳光看去,这女子不是旁人,恰是烟雨楼的琴姬,仙娘。
向充忙道:“丹阳府所亏空之军田,非是我一人所为,而是奉娘子之命,用以拉拢部属民气,现在向充危急,恐有性命之忧,还望娘子互助。”
烟雨楼之于扬州更甚撷玉楼之于长安,不管还是玩乐的破钞,还是楼中的美人、美酒,都非扬州城其他青楼可与对比,在扬州乃至是全部东南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女子听了向充的话,也一下子愣住了,一千三百亩,这已经是全部丹阳府四成的军田了。
虽是隔着屏风,但向充仍能感遭到劈面女子的不满,向充忙解释道:“向充不敢,邗江府统军之失,确乃向充之过。”
不过此时还是晌午以后,恰是全部彩丝巷最为冷僻的时候,哪怕是烟雨楼的门口也是寥无几人。
李恪乃堂堂皇子,当朝楚王,实在她随便相见便能见的,如果李恪不肯,莫说是他向充一个丹阳府统军了,就算是宰相来了,请不得他。
向充面露难色道:“李恪贵为楚王,乃扬州多数督,恰是向某的上官,恐怕不是向某随便能够请来的,娘子之言恐怕有些难堪向某了。”
若较东南诸州当中,首论牛进达的邗江府所镇之扬州,其次便是向充的丹阳府所镇之润州。
这里是一处繁华不弱于长安城平康坊的处所,也是扬州城豪族后辈最为荟集之地点。
“娘子但管叮咛,向充定当极力办到。”向充听得女子送了口,当即一口应了下来。
女子摆了摆手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楚王初来扬州未久,恰是拉拢民气之时,你为丹阳府统军,只下牛进达之下,你如果出言相邀,楚王没有回绝的事理。”
劈面的女子对向充道:“为了助你登上邗江府统军之位,我前后花了多少财帛,最后竟还是未能成事,我真不知你还成何事。”
向充听了女子的话,脸上暴露了思考之色,他不知女子要交友李恪是为何意,也不知女子为何笃定李恪会愿来烟雨楼,但他清楚,他要问女子借的八千贯钱确切他的拯救钱,如果没有这八千贯,他赎不回那些军田,那他便难逃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