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点了点头道:“不错,确是可贵一见的良驹。”
漂亮设道:“此马能得陛下赞美,不止是此马,也是我薛延陀的幸运,只是这马却有一独特之处,与常马大不不异,还需陛下晓得。”
李世民闻言,笑道:“竟有此事,如此说来,朕欲得此马,还需得亲身降服,不得假手别人了?”
武媚娘听着,李恪竟是这般回她的,心中不知怎的竟出现了一丝醋意,她看着面前乌黑一片的庞然大物,也不知美在那边,只是推了推李恪,咬唇问道:“难不成这马比媚娘还美吗?”
漂亮设的话说的看似退了一步,但却很成心味,如果他薛延陀使节千里迢迢带骏马来长安,献于唐皇,成果唐皇连试马的胆气都没有,如果传了出去,李世民这天可汗的颜面又置于那边?
漂亮设回道:“此马善于郁督军山,牙廷脚下,乃我薛延陀万马之王,百年难遇,最通人道,谁能伏之,谁便是其主。三十年前,我薛延陀野咥可汗所乘战马便与此马不异,待野咥可汗故后,可汗之马便也就绝食而死,旁人皆不得降。”
李恪原还未多想,可听了武媚娘这话,哪还不知她的心机,当即收回了本身的目光,看着武媚娘,赶紧笑道:“天然是媚娘美,媚娘天姿国色,恰是这京中牡丹,岂是旁人比得的。”
李世民行伍出身,好马,喜围猎,常日里也会驯养些鹰鸟,但与面前的这匹神骏想比,他豢养于宫中的那些山鹰又算得了甚么。
李恪笑道笑道:“当然未曾,阴山以北百里,寸土不让,本就是我大唐北策。诺真水北依阴山北麓,乃北地紧急之地,水草肥美,岂能留于资敌。当时本王恰在军中,药师公也曾同本王议及此事,参议以后便一面命人向父皇禀奏,一面动手书命北线的李绩将漂亮设逐出了阴山。”
李世民不解地问道:“哦?却不知是何独特之处?”
李恪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冷声道:“何止是本王与他之间,薛延陀高低多有狼子野心之辈,却又自不量力,大唐与薛延陀迟早必有一战,如有机遇本王倒想亲身提兵北上,再定漠北。”
李恪也是行伍之人,和李世民一样,嗜马如命,他一眼看到被拽进园中的那匹骏马,统统的重视一下子便被吸引住了。
武媚娘本来只是一时负气,这才问了李恪这些话,她也没想到李恪竟会这般夸她,这还是李恪第一次劈面赞她生的极美。
武媚娘道:“听殿下的意义,仿佛对此人非常不喜。”
半晌以后,武媚娘见得李恪的眼睛还在这匹顿时,因而娇嗔道:“殿下,这匹马当真就如此都雅吗?”
漂亮设之言防落,还不等李世民开口,倒是席间坐着的魏王李泰坐不住了。
李恪道:“此人生性好斗,乃野心之辈,当初药师公北伐,漂亮设也曾为薛延陀前锋南下助阵,功毕以后便欲据诺真水一带为己有,为薛延陀之土。”
李恪的重视力正被这匹可贵一遇的骏马吸引,也未多想武媚娘的话,不假思考地回道:“那是天然,此马身姿卓美,身形得宜,实在可贵一见。”
不过漂亮设面对满朝非议,脸上不但没有半分惧色,反倒暴露了一丝笑意,对李泰道:“魏王所言之罪,外臣万不敢当,殿下如果觉得外臣所言不当,外臣便只当本身从未献过此马,将此马收回,带回薛延陀便是。”
李世民好马,也善相马,所乘六骏无一不是天下名驹,面前的马李世民看一下,便知毫不凡品,更在他的六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