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尉迟将军也未能挡住突厥的守势,娘娘急传蜀王殿下回宫,但是突厥二十万雄师已颠末端泾阳?”岑文本对瓶儿问道。
瓶儿入内,对着李恪和岑文本屈膝行了个宫礼,拜道:“婢女瓶儿拜见殿下,拜见先生。”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父皇初登帝位,民气未稳,长安城又兵力空虚,难以正面迎战,颉利倒是挑的好机会啊。只可爱我李恪幼年,手不能提刀剑,不然必提枪跨马,随父皇摆布杀敌。”熟知唐史的李恪天然晓得此战的成果,但心中还是不免仇恨。
“殿下,婢子瓶儿求见。”门别传来了杨妃贴身侍女瓶儿的声音。
瓶儿屈膝道:“先生公然了得,所猜分毫不差。眼下突厥可汗颉利已率雄师至渭水,陛下领兵前去迎战了。娘娘担忧雄师压境,长安城表里混乱,故而命婢子带小郎回宫。”
写文作赋,堆字砌词再富丽,那也只是臣子博取上位者喜爱的手腕,并非久居朝堂而不倒的本源。李恪身为皇子,生来便不需这些手腕来搏上位,岑文本故有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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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文本对李恪道:“这秘书省的官职虽是闲职,打仗不得甚么政务,但幸亏还能阅览往朝之文籍。这册书中是我遴选摘录的前朝君臣奏对,你且拿去看看,当有所得。”
因李恪年幼,还未外出开府建衙,仍旧与杨妃一同住在东宫宜秋殿,以是岑文本这个蜀王府长史倒也没甚么府务,每日只在秘书省校书。
李恪听出是瓶儿的声音,心知必是杨妃有事传告,使瓶儿来寻本身了。
李恪对岑文本道:“岑师,瓶儿姐是母妃的贴身婢女,常日里从不离身的,本日瓶儿姐来此寻我,必母妃有要事。”
李恪拿着岑文本给他的册子正看着,此时,暖阁外却俄然响起了一阵拍门声。
李恪谦善道:“弟子退学未久,所学不精,尚需随岑师以后苦学学问。”
数日前,李世民即位之初,恰是各处动乱之时,北方突厥颉利可汗趁此机遇南下攻唐,直逼关中。
岑文本闻言,对李恪道:“殿下所言倒也不尽如是,殿下非文臣,不必以文名著于世,经史之类能通读便是,无需过分精专,殿下要学的是定国安邦之道。”
岑文本点了点头道:“既是娘娘有事,你千万怠慢不得。”
李恪没想到岑文本会这么问,稍稍思虑了半晌,口中吐出了三个字:“思天真。”
李恪拜岑文本为师,虽有钦慕其才学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存着操纵他的心机。可李恪看动手中厚厚的书册,他晓得,岑文本是真的拿他当作弟子,以心相待了。
因而每日来回宜秋殿与秘书省便成了李恪每日最首要的事情。
这么厚的一本书,就算不算上摘选内容的时候,光是这么字,便需得写上好久了。更何况这是岑文本誊写于李恪阅览的,天然是细心考虑遴选以后,这便更加可贵了。
李恪对岑文本之言也极是附和,当即应道:“岑师之言甚是,弟子自当顺从。”
李恪从岑文本的手中接过这本册子,李恪低头大略地翻看了几页,这是岑文本的笔迹。书中的纸张和笔迹都是新的,翻页时还带着淡淡的墨香,明显,这册书是岑文本克日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