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寿道:“自打殿下自请为质北上,陛下每日必以此自励,不忘突厥夺子之恨,辱国之痛,励精图治,磨砺兵甲,只待有一日将殿下迎回。”
李恪点了点头道:“不错,铁勒九部屈就于颉利之下,奉协颉利为主不过是情势所迫,他们无时不在想着反复昔日的光辉。铁勒九部中特别是薛延陀和回纥两部最强,这类心机便更重。你如果奥妙遣人去见薛延陀部夷男,必能拉拢。”
郑元寿回道:“臣此番奉皇命前来,所为不过有二:其一,是为与颉利可汗协商,迎回殿下;其二,是为拜见颉利可汗及其下诸臣。”
郑元寿看着面前的李恪,眼中已经透暴露埋没不住的惊奇。
来使名为郑元寿,官拜正三品太常寺卿,乃前朝柱国郑译宗子,出自中原世家荥阳郑氏洞林房,亦是世家后辈。
那一次李恪主动请缨为质,确切叫郑元寿非常不测,但此时现在,在这突厥的大帐当中,李恪给他的震惊却远是当时的十倍。
郑元寿回道:“殿下劈面,臣不敢贪功,殿下如有甚么话但请叮咛,臣必然经心做到。”
李恪道:“突厥各部中虽有不平颉利的声音,但眼下这些声音毕竟只是少数,寺卿如果冒然与他们打仗,恐怕轻易泄漏风声,如果被颉利发觉反倒失了先机,本王给寺卿保举一人,寺卿或可去尝尝。”
郑元寿口中的温相便是去岁李恪在北上的路上见到的温彦博,温彦博回京后便被李世民拜为中书侍郎,位列宰辅之位,不过现在的温彦博年已五旬,再加上身子骨弱,天然不宜北上,以免伤了身子。
李恪的话仿佛一只重锤击在了郑元寿的心头,叫郑元寿心中一阵震惊。
李恪迩来一向忙于对于康家父子,有力用心,再加上他身在突厥,动静闭塞,唐使北上他也竟是刚刚才获得的动静。
此处虽是在突厥境,但大帐四周俱是李恪亲信,李恪说到也不惧被旁人听了去,说话也简朴直白了很多。
铁勒!
李恪对郑元寿道:“眼下颉利在突厥虽为尽得民气,突厥各部见也多有反对之声,但颉利在突厥积威甚重,郑寺卿如果冒然去拜见突厥各部的话恐怕会出乱子,叫颉利徒生警戒,于我大唐倒霉。”
试图迎回李恪天然是不假,但所谓拜见颉利君臣恐怕就没有那么简朴了。
“殿下的意义是从铁勒九部动手?”郑元寿心中讶异,脸上却故作平高山问道。
郑元寿虽是臣子,但位列九卿之一,官位不低,在加上他在中原世家中位份不低,李恪也不会有涓滴怠慢,李恪忙上前将郑元寿扶起道:“郑寺卿远来辛苦,快快请起。”
【看书福利】存眷公家..号【书友大本营】,每天看书抽现金/点币!
李恪的话倒是说得俄然,郑元寿一时候倒是没反应过来,不过李恪年幼,恐还不晓事,身在突厥又能成甚么大事?
郑元寿本来只当李恪思归,必然会提及关于他回朝的事情,可李恪的话没有提及半个字关于如何迎他回朝的话,而是直指他所说的第二点。
李恪顿了顿,对郑元寿道:“本王幼年,未参朝事,朝中要务天然不便插手,只是本王在突厥也待了好久,与突厥君臣交道打地很多,本王在这儿有一个泼天功绩,不知寺卿感不感兴趣?”
郑元寿来头不小,大唐立国时有从龙之功,在大唐朝堂之上也是一号人物,李恪天然是晓得的。
薛延陀部以郁督军山为根,在突厥之北,而大唐在突厥之南,如果大唐与薛延陀部南北照应,共同发难,便足以叫颉利焦头烂额,首尾难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