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闻言,想了想,却始终不得其解,只得问道:“李恪痴顽,还望大将军明言。”
颉利看着李恪,神采俄然变成深沉,指着李恪身后的位置,对李恪道:“东西就在殿下身后木箱以内,殿下无妨拿出来看看。”
公然,木箱的箱板内里当真是被掏空了的。
......
李恪听着颉利的话,脸上的猎奇之色更加地重了,既非兵甲,到底是甚么东西,竟能叫颉利如此谨慎,藏在了一处看似不显眼的木箱中。
再精美的兵甲也离不得精锐的士卒,现在突厥合族已降,颉利手中早就无人可用,就算此时颉利手中握有可备百万雄师的兵甲又能如何,还不是一堆派不上用处的废铁?
颉利曾为突厥可汗,坐拥北地万里江山,而突厥之强,更曾凌霸中原,尚在大唐之上,能叫颉利如此慎重的东西,自不简朴。
“大将军这份大礼,本王却不知该如何报答?”李恪握着册子,对颉利问道。
李恪弯下腰,缓缓提起箱耳,翻开了箱子,李恪信目望去,箱子中放着的都是些入秋后常用的衣物,并无其他。
李恪闻言,这才明白了木箱里的玄机,敲了敲,公然,木箱的侧壁“咚咚”作响,明显箱壁内里是空着的。
私通内奸,按律当斩首恶,抄没产业,余者流三千里,放逐边塞。
李恪简朴地翻看了一遍,这本账簿中虽没有河东裴氏、太原王氏、范阳卢氏这些名传天下的世家王谢,但那些次流门阀倒是很多,这已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李恪的力量倒是不小,李恪拔出腰间的佩剑,插进了木箱的夹壁当中,用力一撬,硬生生地将本来连在一处的木箱撬地分了开来,接着,李恪低头看去。
李恪想了想,摇着头,自问自答道:“不对,兵甲再多与你已无助益,要之无用。”
在李恪眼中,所谓国之重器,不过有三:一谓士卒,二谓兵甲,三谓粮草,而现在颉利已身在长安,突厥之兵也尽归大唐,兵权自是不成能了,至于粮草,颉利如果另不足粮,他也不会在当初的雪灾以后变得如此狼狈,故而粮草也不成能,李恪能想到独一的东西便是兵甲了。
甲申年,太原郭氏献箭三千支,甲胄两百副;
能叫颉利瞒着阿史那云,藏得如此谨慎的东西自不普通,李恪看着中空了的箱板,既冲动,又有些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