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从铺仆人手中拿过弓箭,稍稍掂了掂,接着猛的一拉,拉了个满月,对铺仆人道:“这弓轻是轻了些,但也堪用了。”
高阳一下了马车,便如果欢脱的兔子,若非李恪紧紧地拉着他,恐怕都不知跑到那边去了。
可当李恪再细心打量了铺仆人后,这才明白了过来,本来这铺仆人身上竟穿戴坊中里长的衣裳,本来这铺子竟是官府的。
可就在李恪将弓箭拉满时,眼角却俄然瞄到了两个熟谙的身影--长孙冲和长孙涣。
李恪虽非太子,亦非嫡子,但他带高阳当真是用心至极,情愿在高阳的身高低工夫。
李恪说着,又在高阳粉嫩嫩的面庞上捏了一下。
李恪看着高阳的模样,笑了笑,顺着铺仆人的话,站在了间隔彩灯三丈后的白线以外,沾弓搭箭正欲射出。
李恪带着高阳和长乐往放灯的铺子走去,到了铺子旁,李恪对长乐问道:“长乐,你中意哪个?”
铺仆人看了眼李恪,见李恪穿着华贵,器宇不凡,看中了东西也不问作价多少,只是要买来,便知李恪必是权朱紫家后辈,天然是不缺银钱的。
“阿兄又欺负高阳。”高阳的面庞被李恪捏了一下,高阳竟也涓滴不肯亏损,返过身来在李恪的脸颊上也捏了一下。
李恪看了眼一旁端坐这的长乐公主,对高阳道:“你呀,如果哪日能有长乐一半文静,为兄也算是满足了。”
李恪笑道:“如果当真如此,为兄便放心了。”
李恪点了点头,对守着铺子的男人道:“这只孔雀和这只彩雀我要了,帮我摘下来。”
马车当中,李恪同高阳正在打闹,一旁的长乐公主看在眼中,眼中中却透暴露难掩的钦羡之色。
李恪说着,又想起了一旁的长乐,长乐虽非他的同胞亲妹,但李恪也不肯厚此薄彼,因而也对长乐道:“长乐还愣着做甚么,我们同去,你如有喜好的阿兄也一并送于你。”
“好。”
“谢阿兄。”在内里,长乐自不便以三皇兄相称,因而随了高阳的称呼,对李恪谢道。
“阿兄快看,好大好标致的孔雀灯。”高阳指着前面的一个铺子,爱好之色溢于言表,跳着对李恪道。
这一日,长安城中,上到皇族权贵,下到贩夫走狗,都会在这一日放动手中的活计,来这天街之上逛上一逛。
李恪孩童时便北上突厥为质,每日多食牛羊肉,又跟着苏定方习武,根柢本就不差。
李恪看着高阳满心喜好的模样,对高阳道:“你可想要这个?”
高阳闻言,天然晓得李恪是要给她买了,因而脆生生地回道:“嗯呢。”
李恪闻言,倒是感觉非常风趣,因而问道:“你们的端方是甚,如何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