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做事?

承天帝长长叹了口气,雷厉流行地命令:“既如此,朕就任命齐志阳、容佑棠为钦差,明早赴关州彻查官商抵触一事,期限一月,过期以渎职罪论处!御书房,马上拟旨。”

齐志阳毕恭毕敬,单膝跪得笔挺,虎目泛红道:“自家父去世后,末将在关中历练十数载,幸得桑将军等人力荐才平调入京、又幸得殿下赏识,才得以进入北营,且获允夜间返城侍疾家慈两月,即使粉身碎骨也难酬谢您的大恩!”语毕,双膝触地,重重叩首。

“多谢殿下。”齐志阳抬袖,用力按眼睛。

平南侯向天子保举郭达和容佑棠后,按例垂首,余光暼了面无神采的庆王一下。

“也是,应当的。”容开济探头道:“老李,叫两个伴计赶车送他去,没得骑马跑出一身热汗,有失礼态。”

管家李顺想当然地欣喜道:“必定是陛下觉着我们少爷聪明无能,才一再地委以重担,这是功德啊。”

容佑棠收回悄悄扫视四周的眼神,坦白道:“有点儿怕,但我很想去。”

不消半晌

“就是叫你!快,从速去接旨。”纪斯柏好笑地催促。

此时现在,容佑棠正挽起袖子,在户部衙署的一个小耳房严峻繁忙。

“清算卷宗时顺手清算了一下罢了。”容佑棠乐呵呵解释,叹道:“小弟初来乍到,多有不懂,老是劳烦纪兄拨冗指导,甚不安。”

几个白叟一齐涌去容佑棠卧房,七手八脚地办理行囊。

容佑棠干脆利落脱下汗湿的官服,换上简便透气的长袍,边系衣带边说:“爹,我还得去一趟庆王府。”

此耳房是因病告老的前任主事留下的,对方临走前仓促对另一名主事大略移交了公事,可他当时病着,不免交代得不甚清楚。

吴裕惊诧且气愤,但涓滴不敢暴露不满之态,躬身垂首道:“陛下圣明,老臣遵旨。容佑棠初入部任直隶主事,其为人勤恳长进,好学谦善,大有超出春秋的气度智略,老臣以为其可当钦差重担。”

“愧不敢当。”齐志阳回以抱拳礼,谦逊道:“齐某一介武夫,深恐孤负殿下的赏识提携之心。”

纪斯柏打量整齐的小耳房,大加赞美。他年逾四十,二甲赐进士出身后选入部,任直隶主事已十载,安安稳稳。

承天帝眯着眼睛沉吟,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击扶手。此时已经辰时中,错过了早食,众臣饿得腰都挺不直了。李德英低眉顺目,端着一茶杯恭敬奉上,承天帝顺手接过,喝了几口毫无油星的鸡茸汤,聊以充饥。

“嗯?”承天帝略举头。

容佑棠一怔,继而赶快一一见礼问候,最后恭谨侍立在师父座椅后侧。

“你喜好阿谁?”

一大一小两狐狸正相互体味摸索,却俄然闻声内里传来清脆锋利的通报声:

“年初雄师同业,此次独一寥寥数人,惊骇吗?”赵泽雍低声问。

“去忙吧。”容开济挥手作摈除状,欣喜笑意里掺杂无数担忧。

“不错。”承天帝严肃道:“齐志阳一个。另一名钦差呢?”

顿了顿,赵泽雍扭头问容佑棠:“你也接了圣旨了?”

容佑棠可谓常客中的高朋——他时有打赏,为人又谦恭,是门房小厮们最喜好的来宾之一。

“别胡说!”容开济严峻喝止。

“我也不清楚。总之,圣旨写得明显白白的。”容佑棠迷惑之余,在亲人面前又有掩不住的幼年意气,毫不害怕道:

二皇子笑吟吟道:“父皇,儿臣以为新科状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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