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特任命你为临时协战百总,卖力庇护关州押粮百姓,同知孙骐为帮手,你们的任务是:守住县衙!”
容佑棠铿锵有力地鼓励士气:“朝廷早有令下:九峰山反贼罪过滔天,当杀!杀贼者,以敌首论功:杀一个,得白银二两,以此类推。杀十个以上,可酌情晋封。弟兄们是官府衙役,晋封不归军中管,但赏银由剿匪军分发,庆王殿下出了名的奖惩严明,毫不会虐待大师!”
众衙役扬眉吐气,欢乐若狂,但是下一刻,从空荡荡的南街头却传来清楚的吼声:
“韩将军此话怎讲?”赵泽雍安静道:“你是韩太傅的亲侄子、属沅水大营麾下,本王岂敢调派你?”
郭达意味深长地对沅水大营的人说:“容佑棠只是个墨客,少年人初度出征,你们看他怕了吗?”
城墙上顿时呼声震天。
但是这个动机只在脑海里闪过,容佑棠的身材已提着刀、气势汹汹朝匪首迎上去,大喝道:“弟兄们,三千两银子啊!”
――我这辈子有能够够资格上城墙吗?
于鑫躲在两个火伴背后,神经质似的几次喊:“你们皇亲国戚都是酒囊饭袋,懂个屁的兵戈!老子才是天生神将,南水兵赶老子走,就等着吃败仗吧!”
赵泽雍了望拂晓前乳白的天涯,沉吟不语。
“大米粥?”郭达不屑理睬韩如海,小声问容佑棠:“有配菜吗?”
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不都是萝卜干吗?”容佑棠骇怪。
赵泽雍抬手禁止:“下跪没用。现已活捉于鑫、歼敌数千,但仍有很多逃入山林,清闲法外。”
郭达领命:“殿下谨慎,末将这就带人去北门!”
人群一拥而上,将三个反/贼捆得严严实实,搜身并堵了嘴。
“去/你的!”郭达遁藏臭虫般跳开,横眉立目,愤恚道:“谁跟你自幼了解了?老子自幼跟着我哥和表哥混,咱可不是一个圈子的!”
郭达夸耀道:“我有笋干炒肉丝!”
韩如海脸皮紫涨,屈膝欲跪――
卫杰躬身道:“目前统统普通――”话音未落,就听城墙守兵欣喜喝彩:
“……”
“他们……有过节?”容佑棠严厉猜想。
几个参将毕恭毕敬侍立一旁,万滔试着答复:“是因为充公到撤退的号令?”
赵泽雍察看半晌,见敌军又重振旗鼓、堆积攻城时,命令:“上火油、抛石机。对方批示不力,一盘散沙,撑不过一个时候。”
赵泽雍却又说:“我方人数有限,没法大面积搜捕。故本王昨夜已传信六百里外的关中军,请桑嘉诚将军率兵前来帮手,最迟明日下午到达。你去旁帮手桑将军。”
“好!”赵泽雍欣然点头,想了想问:“县衙环境如何?”
容佑棠却非常笃定,镇静道:“必然是敌军中了我们的埋伏!狠狠给他们一个上马威!”
是韩如海。他跪在雪地里,神采惨白。
郭达点头:“我得去援助了,你们自便。”
赵泽雍面露对劲笑容,转而一挥手,喝令道:“林鹏,你们卖力建议最后一轮守城反击,万滔带人守城墙。其他人随本王出城歼敌!”
韩如海当即表示:“末将愿去追敌!”叫部下进林子逮零散的匪贼,这事儿倒不难。
韩如海苦苦要求:“饶我一回吧,今后再不敢犯了!”
直繁忙至拂晓拂晓时分,赵泽雍才安排安妥,和郭达怠倦返回县衙。
“桑嘉诚?!”韩如海怪叫,随即又强忍住,硬着头皮道:“末将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