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安刚来没多一会,官媒衙门就来了一大帮子人,这帮人一看便知来头不小,个个锦衣华服人模狗样,走到哪都自带开道之效。
叶长安眼皮子动了动,心知这位是在用心刁难,她又不是不懂门道的人,即便有这类不成文的流程,却没人会拿出来决计说事,这里又不是端庄官署,只要有门路,江洋悍贼都能混出去。
可官媒衙门又不能获咎贺添,这要来一句说不成,那今后就不得好日子过了,瞧门外站的这几位,那得连累多少世家。
叶长安见无人理睬她,便知其别人是在用心看笑话,这个方媒官自视甚高的出头找茬,正如了别人的意,都想借此来察看她叶长安到底深浅凹凸。
“齐梁,对诸位媒官客气些。”贺添的视野冷不丁逗留在叶长安身上,“我们这里头另有如许年青的小娘子,脸生的很,是才来的吗?”
“你们就说这事能不能办吧!”方才阿谁瘦高公子一脚踩在椅子上,像是世家后辈里头的匪贼,“这点事都办不好,我看官媒衙门也该重新换人了!”
有一个姓方的媒官,三十岁高低,属于劣等士族,跟河南郡府里的一名主薄沾亲带故,本朝主簿皆乃长官亲吏,故而权势职位较重,是以这位方媒官向来自发杰出,除了赵媒官以外,谁都不大放在眼里。
叶长安笑了笑,“有人来我再让便是,不过您的意义我倒是胡涂了,莫非上职与否是凭着登记来定的吗?”
“前辈提点之情,叶长安记在内心了。”
“长安呐,你这就不懂事了不是,登记不过走个法度,贺公子的事要紧。”方媒官死力解释,“贺公子您放心,长安很无能的。”
说白了她当媒人以来,便没赶上过甚么好差事,再往深了说,即便明知不是甚么功德,她也只要顺从的份儿,因为这一样是她眼下赖以保存的差事。
叶长安无可无不成,很痛快的应了,可其他几位媒官的神采却齐刷刷的丢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