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祠堂内的贾珍听着外边的风声传送出去的话语,托腮思忖再三,回眸看了看并排的两位开府老国公灵位,手指头勾勾,表示贾蓉过来。
“又是不长记性,敢唤本族长的名讳?”贾珍抬手拍了一下贾政先前被砸出来的伤口,瞅着人疼得脸都皱成了老菊花,一脸受伤道:“本族长念着同宗血脉交谊,好好请太医给你包扎看病上药包扎,瞅瞅你这脑袋上的兔耳朵,包很多都雅!”
不过,他脑袋长着也不是用来包扎兔耳朵的,好歹还是有点脑筋在的。
此话一出,屋内刹时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重新顺着扎好的黑长直的秀发一点点往下,贾珍卷着发丝打了个结玩玩, 极力节制住本身的暴戾气味―上天待他毕竟不薄。
不过,感激全能的风,让他能够上演隔墙有耳。
“血,流血了!”
操、他、娘的,不对, 操、他、爹的!要不是要当个养家糊口的男人, 他没准一颗红心向太阳,当基地里的军、人。
刚被主子扶着往外的贾政闻言气得牙齿咯咯响。
说道最后三个字,贾政眼眸闪过一抹阴霾。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本日之屈辱。等来日,他定当会十倍百倍报还!
自古以来就有文、字、狱!
贾政的媳妇贾王氏,其长兄是都城节度使王子腾,现乃九省统制,这是勋贵后辈中可贵的实权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