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冷凝霜凑到他耳边,声音里含着一丝砭骨的冷意,低声道:
百姓和朝廷官员本来就是潜伏的对峙干系,堂堂知府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女儿,竟然仗势欺人,去逼迫作为受害者的小老百姓。再加上平时白兔在檀溪村口碑极好,固然小白脸了点,却很乐于助人,又懂学问,此时统统人的内心都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那是一种有力感,一种她明显就站在他面前,却甚么也不能去做的有力感,
冷凝霜从袖子里摸出几张银票悄悄塞给他,又递给他一盒膏药:
冷凝霜下认识往前追了两步,却在他远去时含笑的目光里愣住了脚。他笑眯眯地冲她招了招手,不晓得的还觉得他是去观光的。
领头官差方才收了她的银钱,俗话说拿人手短,固然仍旧一脸恶煞相,却还是停下脚步,走到一边,不耐烦地问:
“你好冷酷啊,娘子!”白兔扁扁嘴说。
那官差的眼睛被银子晃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悄没声袖了起来,低声说: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来,又呼呼啦啦地退了出去,就像是潮涨潮落的海水,只不过来时是白手来,走时却带走了白兔。
在场的衙差们还从没见过敢在他们官府的人面前大喊小叫的,均愣了一愣。
“檀溪村的人都听着,大汉国犯回避徭役者,皆当众杖责三十,以后充为夫役三年。以儆效尤!你们村这个白兔,持续两年回避徭役。罪无可恕,知府大人明察秋毫,决定严惩,今命令杖责三十,充北山矿场做苦工!你们记取,今后另有谁胆敢像他一样,他的了局就是你们的了局!”
冷凝霜这内心发赌。
眸子里酝酿着让民气惊的凛冽风暴,她的双手握得紧紧的。
这是一个冲突却又实际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