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闷闷地说,“牛鼻子老头给我接私活,让我去秀州驱鬼。”
冷凝霜还没来得及说话,桑葚子就从屋里颠颠地跑出来,欢天喜地隧道: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家相公又不像秀才公你那么好命,能去书院教书养家糊口。他就是靠代写赢利的,客人付钱要求代写,我家相公只是拿钱交货罢了。至于对方是甚么人,拿了文章今后用在甚么处所,我家相公也无权过问。有没有孔德学院的门生我们都不晓得,何况就算真有,那也是他们先生没教好。秀才公,莫非你没教过你的门生要诚笃取信,本身脱手写功课吗?若真有门生没被教诲好拿父母的钱弄虚作假,唉,秀才公,你又如何对得起那些含辛茹苦把孩子送去读书的父母?你对得起你收的那些束脩吗?”
“我还觉得找我甚么事。牛鼻子老头又给我接私活!”
“哎呦呦,本来是王秀才啊,你不在书院里好好教书,如何跑到大街上来充当城管了?我家相公在这摆摊又没违背汉国法律,县衙都没说甚么,王秀才你却来砸摊子,莫非说你一个秀才公比县衙还硬气,比《汉国律》说得还算?”一声笑语,冷凝霜盈盈走畴昔。
冷凝霜眸子半眯,慵懒地乜了她一眼,下巴微扬:“你以为外边那几个能和我相提并论?”
“本来秀才公是在嫉恨当初我家一副春联卖十文钱,整整比你卖了一倍。可惜啊,我家相公就是分缘好,客人情愿来买他卖的东西,这点你比不了。也罢,你既不平气,归正我也闲得无聊,不如咱就来玩玩对子。若我写的对子你对不上,你就要费钱买下,并包管今后不再来拆台,一两银子一联。反之若我对不上你的,一样一两银子,我们也今后不再摆摊,如何?”
“你师父给你写信了?”她笑眯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