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刚在石磨旁站定,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从厨房出来,素净明丽、风骚袅娜,眼波处透露一股妖娆,眉宇间却泛着一丝豪气,两种冲突的气质杂糅在一起,与浅显女子分歧。
“李老三你啥眼神,哪有小官人,这清楚是个女人!”
前两家冷凝霜都没看中,一个太大一个太破,最后只剩下那家火烧店。李牙人说那家火烧店名为满贯火烧,她听了名字立即就想起刚到昌隆县时瞥见的那家在雨雪天排长龙的小吃店。
冷凝霜挑了挑眉毛:“就这一家?”
冷凝霜笑笑,取出四个十两的锭排在桌子上,诚心肠道:“四十两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你若承诺,我顿时付银子,你也心急想早点回籍不是?”
“小官人,不瞒你说,这屋子我当初建的时候就花了很多钱,这么多年,连补葺带家?h,另有西边那两亩地呢。如许吧,我也急着脱手,一口价四十五两。”
出了宅子,李牙人眉眼带笑地问:“官人对屋子可还对劲?”
“小官人,你这也忒会压价,四十两太少了!”
冷凝霜对这套房还算对劲,两边坐在客堂里谈价,朱家要价五十两,她内心不太承认:
李牙人一听又有买卖,喜上眉梢,暗想本身这么操心公然不错,面前这小官人虽行事低调,倒是个内里有货的,当下热情地问:
冷凝霜瞥了一眼贾小七,面皮青白的小伙子,头上包了块粗头巾,又瘦又矮,像根竹棍。进入店里,只见大堂内摆了十张桌子,高朋满座。正火线一个高柜台,柜台前面站了一个胡子斑白的老头正在算账,右边一道布帘通往厨房和后院。
李牙人想了想:“若说想买来租,我手头还真有间合适的,是家火烧店,地段布局都不错,租客的买卖也好,官人买下来也不消操心再找租客,只是房东挑买家。”
“官人买铺子想做甚么谋生,这不一样的谋生对铺子的要求也不一样,只要各方面都合适了才气买卖昌隆。”
“明天能看吗?”
“朱朝奉,我是诚恳想买,可五十两这个价有点贵,我手头也不太宽展,能不能再让让?”
“姑……女人……”李牙人骇怪地望向冷凝霜。
要卖的房屋建在村庄西南角,占地一亩,青砖砌成,三间正房及两间配房,土砖院墙,粗铁大门。前院东边墙下另有一棵树,朱朝奉说那是棵桃树,当初盖屋子时直接圈院里了,只可惜开过两次后就不再着花,也不知是不是死了,他没舍得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