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本身并不高,但对于两个小女孩来讲还是显得有些吃力。
方锦书偷偷戳了一下芳芳,拿出怀中那团迷心草放在她的手中。芳芳捧着草有点呆呆的,不明白她究竟想干甚么。
撑着她的手站稳了身子,方锦书借着初升的太阳辨了然都城的方向,往那边指了一指,道:“快走!”
“待会燃起来了,不要呼吸。”方锦书悄声叮嘱。
车厢狭小,芳芳又严峻忐忑,不谨慎绊到了男人的脚。她吓了一大跳,健忘了方锦书不能呼吸的叮嘱,吸了好大一口气出来,头有些发晕。
婆子忙讪讪的收住了脚。
迷心草的烟雾有致人昏倒的结果,但远远不如将迷心草停止提纯加工过的迷心散。顶多能管一刻钟,那男人就会醒来,留给她的时候并未几。
这个骡车的车厢铺的只是硬邦邦的木板,颠簸得很。
婆子还想再踢,门口出去一名男人皱了皱眉,道:“别踢了!如果踢坏了,卖主又要讲代价。”恰是冲着她,才有了八十两银子的代价。
就是现在!
方锦书悄悄展开一条眼缝,见守着她们的男人正眯着眼睛打着打盹。
方锦书皱着眉头摸了摸脚踝,跟着走动,脚踝处传来一阵一阵钻心的疼痛。能够是跳上马车时崴了脚,不过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
看来,拐子把女孩们都迷晕了以后,便放心大胆地走起了官道。内里不竭传来人声马嘶,还能闻到道旁早餐摊子上传来的诱人香味。
从这里到都城另有一段间隔。夙起赶路的人见了这热气腾腾的面条,闻着麻油激起出来的香味,便会感觉饥肠辘辘。
面摊的买卖很好,几张桌子都坐得满满的。不竭有人吃完会账分开,也有人坐下。
方锦书的这幅身子骨,那里受过这类颠簸?勉强忍住心头的恶心,凝神聆听着内里的动静。时候还早,这一片又是堆栈,没甚么人来往,她只听到一些零琐细碎的脚步声。
方锦书却没她这么好运了。
因为宿世的风俗,方锦书没有将但愿依托在寻觅她的人身上,她早已风俗了甚么事情都靠本身。如果可巧得救了当然更好,更多的还是要靠自救。
趁这会没人,她偷偷的揉了一下方才被踢过的处所。好痛!必然都淤血了。这婆子的心眼实在是比针鼻子还小,睚眦必报。
悄悄摸了摸怀中的迷心草,方锦书奉告本身:不能慌,必然要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