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母亲,我是端方做错了,还是把话说错了?”
她道:“崔氏,你这是甚么意义?莫非嫁入侯府还把本身当外人?”
“崔前那几本小册子查了没?谢渊为何频繁呈现在那几家铺子?”
“我猜谢威真的反了,朝廷为了名声哑忍不发。你那位夫君正被架在火上炙烤……前程堪忧啊!要不你让李修娶了蓝黛,我跟着去李府办差?”
崔凌霜也没想过要站起来,自打跟从青桑习武,她的身材本质还算不错。出门那会儿又在膝盖上绑了棉布,怀里另有点心能够吃,跪就跪呗!
白氏半晌才道:“你家主子傻啊!”
说完又道:“你那夫君真是惨,都已经是侯爷了,手里竟然没养几个私兵!话说,你真不悔怨没嫁李修?”
“二夫人要查账,查甚么账?侯府这几月的开支全都是夫人的嫁奁,二夫人不至于要查我家主子的嫁奁银子吧!”
彩雀拍拍她的肩膀,道:“女子本不该插手男人的事儿,好好一个美人混成如许也真是不幸。”
周海兰哭得那叫一个悲伤,仿佛死掉的周二郎是她亲儿子普通。
“回二婶话,不管是库房还是账册,祖母都无需交代……”白氏打断她的话,拔大声音道:“我们都晓得崔氏有钱,可惜端方就是端方,凡是触及到银钱,交代的时候哪能不查账?”
她道:“崔氏,这事儿因你而起,却和我太早把中馈交给你主持有关。现在闹成如许,我也有该卖力。”
周海兰急了,大声问:“你说谁家是败落户?”
她又不傻,出头获咎了周家和周海兰。不但式微到好处,还得亏损认罚,这算哪门子事!
崔凌霜瞅了白氏一眼,暗道:谢猛派来的私兵前几日才入城,此人本日就跳出来作妖,侯府果然没有省油的灯。
崔凌霜“扑通”跪在地上,道:“孙媳知错,祖母罚吧!”
“照母亲的说法,周家欺侮谢家可行,谢家人说不得周家?那究竟是母亲嫁入谢府,还是父亲入赘了周家?”
瞧见周海兰吃瘪,于氏内心畅快,却也讨厌崔凌霜这类得理不饶人的态度。
崔凌霜至始至终都用一个腔调说话,平铺直叙的态度比讽刺更能激愤周海兰。
崔凌霜由衷地暴露个笑容,侯府有好有坏,也不知上辈子为何会走到那一步。
“何伯见我朝这边行来,专门叮咛巡查避开这地儿,给你余暇吃吃喝喝……”
“孙媳觉得侯府名誉端赖谢家男儿在疆场上英勇杀敌,而非与周家那种败落户讲理而来。”
于氏眉头一皱就晓得崔凌霜底子没想过要接侯府中馈,现在把烫手山芋漂标致亮的又扔了返来。
崔凌霜垂下眼眸,又问了句,“瓷器店比及动静没有?”彩雀摇点头。她问:“我是不是太天真的,竟然信赖有恩必报这类事情。”
彩雀受过天章阁的专业练习,通过崔前这几年汇集的信息得出谢渊一向在向西凉通报动静。
“祖母说的是,孙媳这就交出中馈。”崔凌霜话音刚落,身边的大杨嬷嬷就把库房钥匙毕恭毕敬地递给了老侯夫人。
周茹天然会演戏,上辈子就靠演技成了谢霁的妾室。接着又和谢渊凑到一起,临了还不忘偷走周海兰的私财。
崔凌霜斜睨着她,道:“我说周家是败落户。如何了?莫非说不得?”
崔凌霜暗自嘲笑,正因为老侯夫人陈腐,这才让周家如跗骨之蛆甩也甩不掉。
于氏不说话,抬眼看着崔凌霜。后者轻声道:“孙媳莽撞了,应当差人抬轿送周二爷回府的,不该任由他拿着银子跑去花楼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