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骑战马奔到院子门口,先前涂把总派出去的亲兵吃紧忙忙跑了出去,贴在涂把总耳边道:“曾把总、刘把总他们说眼下事件繁忙,不能派人前来,要大人自行处理。”
严家兄弟固然被两个兵士跟着,却已规复了行动,晏畅不由对吴非抱怨道:“刚才我帮了海大人一个大忙,如何他一点也不承情?”他说的是鞠问相田鬼冢,吴非苦笑道:“你要他如何承情,是赏你银子,还是给你个师爷铛铛?”
严小寿哈哈一笑,对海大人道:“这个我不能说,也不必对你们说,现在,先给我松绑!”
相田鬼冢道:“我瞧见老迈悄悄给他夫人一块牌子,跟这块腰牌一样,说在这里行走,只要亮出来,没人敢动她,乃至连问都不敢问!”
涂把总低骂了一句:“这两个老狐狸!”
严小寿俄然怒喝一声,嘲笑道:“好,是你们逼的,到了现在我不得不说,我是锦衣卫南京镇抚司的密探,嵩江府锦衣卫批示佥事,老板的身份不过是掩人耳目所用,那腰牌就在我怀里,你等无知小人快拿出来瞧瞧!”
吴非没算到严小寿的后招这么毒手,此时如果放虎归山,可谓后患无穷,他一双拳头握紧,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激烈的杀机,正想着要用甚么体例下杀手,屋里忽又传出一声女人的叫声。
晏畅道:“银子、师爷都没想过,但他起码要说声感谢吧?”
海大人问相田鬼冢道:“这块牌子是谁给你们头的?”
晏畅嘲笑道:“唉,没想到呀没想到,只要有了腰牌,连倭贼都能够变成锦衣卫!”他对着屋里喊道:“昊子,搜那女倭贼,瞧她身上有没有腰牌!”
晏畅气呼呼地哼道:“海大人也不近情面了,对了,他不是不近情面,是完整不晓得甚么是情面!”
海大人站在身来,对涂把总道:“我们走吧,将这几个倭贼一起带走!别的要告诉曾、刘二位把总来衙门,一起商讨如何对于倭贼来袭!”他说完,也不睬吴非,独自向院门口走去。
严小寿道:“我这块乃是如假包换,大人能够向镇抚司徐大人考证,他那块是真是假,我如何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