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寺院一角传来,吴非瞥了一眼,这是个二十高低的秃顶青年,他上身****,下身是一条土色的灯笼裤,一张脸带着霸道之色。
谭家寺在半山间,寺院从表面上看和筇垅寺有几分类似,只是修建粗糙,进了寺门,一口大香炉放在路当间,一股熏香的气味劈面而来,吴非嘴角浮出一丝嘲笑,他双掌合十,上前行了一礼。
“哪个家?”
黑衣老衲道:“不错,恰是老朽,丫头,你逃出去才两年,这么快就返来了?”
说话间,吴非带着两人缓慢地分开筇垅寺。
思思有些发懵。
那青年退了两步,瞋目而视,道:“你们是甚么人?”
思思望着对岸,泪水俄然止不住地流下,她手一指,道:“那边,那边就是我们闵家曾经的故里!”
晏畅哼了一声,道:“不找费事,才怪!”
思思一步跨了上去,挺胸道:“闵家人都不记得了?我找谭画,让他出来!”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易容,暴露了本来脸孔。
“我也不晓得。”
跟着一声粗暴的笑声,一个黑衣老衲从禅房中走了出来,此人个子不高,一脸斑白的髯毛。
思思嘲笑道:“不错,我就是戳瞎了谭画一只眼的闵思岑,他不是四周找我吗,现在我来了!”
“那您上谭家寺干吗,那边平时没人去。”
船夫点头,却不再言语,吴非悄悄点头,看来这谭家还真是本地一霸。
那青年高低打量三人,见晏畅和思思背着背囊,不像修炼者打扮,哼道:“如何,你们是来找费事的?”
听到吴非不过是一个散修,谭末放肆起来,道:“那要多谢中间将这丫头送来,我家画儿现在已是淬体境的妙手,并且,我谭家现在有三位修炼者,我劝你还是袖手旁观,闵家之事,不要白白赔上本身性命!”
吴非道:“那我们去看看吧!”
吴非神采俄然有些窜改,因为到了这里,他俄然感觉氛围中的灵气浓烈了几分,看来此地也不是完整瘠薄,只是灵气漫衍不均罢了,他想到甚么,取出三枚丹药,道:“这是三颗醒脑丸,我们一人一颗,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吴非点头道:“鄙人没有门派,一介散修罢了。”
吴非神识一扫,发明这谭末竟然也是个修炼者,并且修为靠近凝气境,阿谁谭画不晓得现在是甚么修为,思思不是说他只要半神根,修为不高么?
“闵家――”
思思哼道:“故乡伙,我恨不能生吃你肉,你们将我闵家灭族,真是没有天理!”
“不是。”
上了岸,三人拾阶而上。
思思点头道:“不是,我分开时,那还是闵家的山田,现在成了寺院!”
那青年一呆,晏畅俄然出拳,啪的一声砸在他脸上,顿时将他打得口鼻出血。
寺院里的屋子并不像是寺院,除了中间有一间大殿,反而像是住家的人家。
思思哽咽着道:“那边,那边本来是我家,我想去看看。”
晏畅袖子一卷,道:“我等不及了,出去了还管这些,先找到那杂种痛揍一顿再说!”
与雅德格巴城的繁华比拟,老春江就是一片陈旧的山村,岸边稀稀落落耸峙着一些屋子,对岸的风景倒是不错,是一片青竹山。
船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杜口不语。
出了传送阵,吴非就瞥见一条大河横亘在面前。
晏畅道:“把谭画那龟孙子叫出来,他不出来,老子拆了这里!”
谭末扫了一眼吴非,道:“丫头,你找一个这点修为的修炼者返来,不感觉很丢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