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宋延巳身子前倾,江沅看不懂他的心机,“我对江蜜斯一见倾慕。”
江沅眸子骨碌一转,便不客气的当着丫环婆子的面,直接掀了盖头,筹办吃些糕点垫垫。
“我想做甚么?我与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你放心罢了。”说着,伸手缠住了江沅散落的秀发,却被江沅一手翻开,指尖刹时空了下来。
她不肯意议论宋延巳是如何对她的私事了如指掌,归正他也不会说,只好硬着头皮问,“你如何说的?”该不会又把统统的脏水泼她身上了吧。
江沅吃定了宋延巳不会为了一个主子难堪她,这会闹了一场,内心也舒坦了,便扶着朱船迈着小碎步又坐了归去。
“我是主母,你是奴,打你又如何。”江沅看着任嬷嬷不成思议的神采,持续弥补道,“你大可奉告夫君,我倒要看看他可会见怪于我。”
宋延巳喝的很多,但是天生的灵敏度还在,刚靠近床上凤冠霞帔的人儿,笑声就溢了出来,“但是你又玩皮了?”
“嗯,甚么?!”江沅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眼神仿佛要把宋延巳瞪穿,如何会有牒子?顾家是一方小县,如何会有采选的资格?
直到微醺的宋延巳被下人扶进新房,喜娘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感激涕零的模样,就差没笑着抹眼泪了,“哟,宋大人来了。”
该不会又投了江吧,江沅想了想,又感觉这回是真跟她一点干系也没有,且别说她死不了,就算死了,做鬼也该找宋延巳才对。
“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宋延巳收敛了一贯的暖和,顺手扔了枚荷包到她怀里,“这是我的诚意,至于思珺的事,你多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