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半晌,沈霜照定了定神,往殿内走去。
沈霜照清丽的脸上俄然暴露淡淡的笑意:“我去师父那边求讨情,若她承诺,那便再好不过;若她不依,我们就溜出去。”
沈霜照依言点头。
唐梦璇没有应允却也没有回绝,只是变了神采,由绝望变成纠结与困扰。
“师父。”沈霜照出声,对沈婉蓉行了礼。
三人走在热烈的街上,街道边上琳琅饰品与各式百般的灯谜让她们目不暇接。
沈霜照犹疑了一会儿,难堪地说:“师姐……我倒是想陪你去外城逛一逛,但是……但是师父因为之前我私闯青城的事,她罚我禁足半年,不得擅自出内城。现在这禁足期才过了五个月,我……我恐怕不能陪你出城了。”
“雪青,你莫要在霜儿面前提这件事。那柄剑我给了她便是她的东西,她珍惜也好,不慎弄丢也罢,都是她的自在。何况,固然那柄剑是行之留下的,但是并不是他独一留给我的东西,他留给我的东西太多了……那柄剑与之比拟,真的不算甚么。”
沈霜照淡定自如,没有显出半分非常:“我刚过来。师父,我有一事相求。”
“霜照霜照!”唐梦璇欢畅地从门外跑出去。
“蜜斯如何了?”幻红讶异陆清容为何俄然停下脚步。
邻近沈婉蓉议事的主殿,沈霜照便听到了沈婉蓉的声音。下认识的,沈霜照没有直接出来,而是在偏门旁站定了脚步。
沈婉蓉点头,脸上是淡淡的笑,她走到沈霜照面前,执起她的手:“伤口还会疼吗?”
沈霜照:“师姐,你是不是和桑榆师姐有甚么曲解?这几日,我见你都决计避着她。”
雪青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将事情的结果想了个遍,做好了充足的心机筹办才开口:“几月前霜儿突入赵越瑶的寝殿。”
“但是甚么?”
“但是明日是元宵节,霜儿在内城里待了这么些日子,实在是感觉闷了……”沈霜照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直接低着头不说话了。
见她不说话,沈霜照摇了摇她:“师姐?”
沈婉蓉放了心,表示她说。
沈霜照拿着一把新的匕首,全神灌输地盯动手腕上的红绳。她用锋利的刀刃细心磨着红绳,只可惜不管她费多大的劲儿,手上的红绳涓滴没有要断的意义。时候越久,沈霜照的耐烦就被消磨得越多。她的额上都沁出了精密的汗,仍不见手上的活儿有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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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照在内心暗骂:真是物随仆人,妖女的东西也带着妖邪之气,不然用这新的匕首如何能够会割不竭这戋戋红绳?她悄悄抖了抖手臂,绳索上的铃铛随之收回铃铃的声音。她沈霜照又不是狗,在身上绑个铃铛算如何回事?
“噢……”沈霜照将切磋的心机一点点藏了起来,师姐说没有便是没有。
沈婉蓉低头望着刚绽放不久的花朵,眼中是最和顺的笑意:“将那柄剑赠送霜儿的时候,我就放心了。时候够久了,久到我终究明白行之再也不会返来了,我与他的那段情只能是我心中仅剩的回想。我想我该放下了。毕竟现在的我还负担着全部水澜城的任务,我要好好活着,不但为本身,更是为水澜城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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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璇扭过甚,拿余光迷惑地望着她。
“你说。”沈婉蓉玩弄着殿内的花,看起来非常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