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红望着她幽深的眼眸，不由后退了一步，说的话很没有底气：“我说的都是究竟。”
陆清容面无神采，边摘上面纱边漫不经心肠问：“为何民气惶惑？”
“我与她曾是甚么干系？”
“还好。”陆清容呡了一小口茶，仿佛并不肯意多说些甚么，“一会儿我要沐浴。”
“仇敌。”
沉寂又暗淡的书房里，沈霜照靠在椅子上心乱如麻。想到在巷子里她对陆清容说的那番话，陆清容会去湖心岛吗？如果去了，获得答案后她又会是如何的表情？
沈霜照歪了歪头：“嗯？”
只是脚迈了没几步，又被身后的人叫住：“你对沈婉蓉好，你对凌烟好，你对忧儿也好，却对我这般冷酷。”
……
幻红心虚地移开视野，还是嘴硬道：“沈霜照的事我所说的也都是究竟。”
“可有话想对我说？”陆清容背过身，倨傲地扬着头，决计又陌生地拉开两人之间的间隔。
“蜜斯狠狠地刺了她一刀，至于当时你可有杀心，我不得而知。”
沈霜照只是在内心嘲笑，又懒得去戳穿她。回身说：“再让她留几日吧，等我过几日去青城，你再派人送她归去。”
回到清霜殿，沈霜照单独坐在书房。侍女要出去点灯，却被她回绝：“都下去吧，我想一小我待一会儿。”
“我猜……你去了水澜城。”幻红的语气降落下来，显得很绝望。
沈霜照没有转头，只是侧目用余光瞥了瞥她：“我有留下来的需求吗？”
“你和城主都不在沙海，总有种群龙无首的感受。”幻红将毛巾拧干递给她，脸上还是弥漫着笑容，“不过现在好了，你返来了。你返来了，我们的心就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