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蕊见她这般难过，本身也跟着失落起来，嘴上倒还是试着安抚她：“沈霜照的死虽说与蜜斯有脱不了的干系，但是几年前蜜斯在危急关头救了她一命，算起来倒是两不相欠了。何况事情都畴昔这么久了，你就莫要再自责了。”
铁链摩擦着空中收回冰冷的声音，沈霜照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不颓废也不淡然。只是师父做了令霜儿绝望的事，我没体例做到像之前那样明智地对待你。”想起陆清容流的血，她就心疼地不得了。
凌烟转过身，伤感地说了句：“这类事岂有两不相欠的理？若真要说两不相欠，那也该是我救她一命，她救我一命，而非害她丢了性命。”
秋蕊轻声劝道：“时候不早了，蜜斯还是快些歇下吧。”
深夜里有男人闯出去，凌烟深知来者不善。可还未等她完整反应过来，那扇窗便被翻开，随即，那男人就翻身进了屋里。
秋蕊开了门便出去了。凌烟低下头，脑中仍旧思考着。彻夜的风确切大，即便是在屋子里，都还能闻声外边风扫过竹林煽动树叶收回的悉索声。她下认识地往窗户望去，却被吓得心中一颤。
“是沈霜照……”秋蕊的声音弱了很多。
凌烟无声地感喟：“是会抽芽着花，可惜的是即便长了出来我看到的也非是本来的模样了。何况是人，死了一次又岂能活过来？”说到这里，她不由地想起沈霜照，一阵可惜。
凌烟蓦地起家，步步后退：“你是谁？要做甚么？”
……
沈霜照点头：“如果如此，这便是对我极大的不公允。”
还是之前披着玄色大氅的女子，只不过此次的部下换了一个。
男人穿戴一身夜行服，蒙着脸，但是看那身形却能辨认出他便是那夜树林里为玄明的死而难过的男人。
“凌蜜斯……”男人唤道。
凌烟蹙眉，转了转眸子：“她……”
凌烟自顾自感慨了一会儿，觉着内里风大身子受不了，便想回里屋去。她一回身，刚好将秋蕊奇特的神采看在眼里。她问：“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