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密一人抢先,悄悄松松地直抵寨门以外,目睹着另有十几步远,世人加快脚步,提着撞木狠狠地撞向寨门。
前面的曾头市军士卒井然有序地涌上,换了骨朵、鞭锏之类的沉重钝器,对着凸显着人形的幕布一阵猛砸,只听内里哀嚎声一片。
风中传来苏定的大嗓门,“哈哈!都是为曾家卖力,功绩不能让你一人全占了!”
顾忌王伦、林冲等人,史文恭的心始终有些忐忑,不过瞥见这三千五百士气高涨的人马,他终究咧嘴一笑:“就算有甚么不对,有这些精干懦夫在手,又是以有默算偶然,宋江亲来又如何?”
曾父老曾弄入关经商时将宗子、次子携在身边,曾密当时春秋甚幼,不似其大哥曾涂般能刻苦,练功常懒惰,因此与其他兄弟比较,技艺稍逊。
史文恭奸笑一声,右手腾空劈下:“解缆!”
他暗骂一声倒霉,纵马朝前奔去,用戟枝勾住支撑营帐的木桩,“嘿!”地一声,就闻声喀嚓霹雷的声声响成一片,全部油布制成的大帐被他拽倒,一帐梁山喽啰二十几人,全都被布帐裹压在底下,收回一阵阵惊骇绝望的喊叫!
他俩均是曾头市礼聘的技击西席,以史文恭为主,苏定为副,传授着曾家五子。
油布制成的帐幕固然简便防水,但极易怕火,很快被火把扑灭,内里梁山士卒顿时就变成一个个四下乱滚的火团,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
只要砍倒中军帅旗,遭受突袭的梁山军将会更加混乱。
苏定挣扎着冲他一摆手。
他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手提混铁镋的背影,便晓得是曾头市的副西席苏定,顿时气得两眼直欲喷火。
三千五百人马分由史文恭、苏定和曾家五虎带领,一人五百,相称于官军的一个部。人数固然少于梁山军,但这些人都是从七千庄客中挑出来的悍勇之士,弓马纯熟、练习有素。
营中惊呼喊叫之声稠浊成一团,各个营帐的梁山士卒都在朝外涌,纷繁朝东门、北门和南门退去。
史文恭大吃一惊,忙勒住了马,缓缓靠近,才发明空中上多了个一丈见方的大洞!
营外两里,密匝匝的柳林中,周遭统统都显得温馨如常。
他猛地高举起一只手。本来另有些窸窣响动的步队顿时就完整温馨下来,数千彪悍庄客矗立如同雕塑,凌厉的目光顿时全都落在他那只高举的右手上!
史文恭明白,苏定的意义是:入彀了,让本身从速撤。
能够设想,营寨里的梁山兵士们应当睡得深沉,鼾声震天,直似要将营帐掀破。
话音刚落,却见他连人带马快速从空中上消逝了!
步队中间都是手持长枪的懦夫,一旦发明有冒死扑近的梁山喽啰,数支长枪顿时将其身上戳出几个血洞穴。
曾密见状,哈哈大笑:“真他娘的痛快!没想到撞木还能这般使!”
镇静的喝彩声蓦地响彻云霄,曾密只见一团白影一闪而过,本来是史文恭已经骑着照夜玉狮子马,挺着方天画戟一马抢先地杀了出来。
忽觉面前闪过一团黑影,一骑飞奔超出了他,随即一阵粗暴的声音飘了过来,“老史,这斩将夺旗的功绩就让给俺吧!”
面前的这一幕给了曾密险恶的灵感,他批示身边的懦夫,与他一起重新拽起砸入泥地中的撞木,在手里荡了一荡,朝周边一座营帐直接扔去。
对于史文恭,苏定向来心中不平,总想着一较是非,这不,趁其不备,想把砍掉梁山军中军大旗的功绩抢到手。
“哐当!”一下,巨木以摧枯拉朽之势,毫不吃力地将薄弱的寨门撞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