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位清倌人见了,不由眼红,王伦也一人给了一锭。
所谓“四秀”,“三奇”,“八绝”等等项目不过是酒楼巧取项目,为了赢利罢了。
堂倌久经油滑,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物。悄悄掂了掂银子,感受足有二三两,感觉王伦等人真是豪客。
来往樊楼的非富即贵,这堂倌特地说了“朱紫”就是当今官家。他提了出来不过给樊楼造势,吸引王伦等人。
王伦看出三人的意义,直接对堂倌道:“且与我兄弟找几位清倌人来,却不要驰名的花牌!”
走廊里的各色莺莺燕燕,平时憋闷惯了,还是头一次见得李逵如许的人物。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美目流转。
王伦倒是神情自如,但是史进和杨林羞恼因着李逵被讽刺,脸上很不天然。
“啊……史大郎说甚么?”不料李逵被这史进一碰“啊呀”一声。
不能讲天子的事情,堂倌就讲了几件官员的事情。
李逵还是个孺子鸡,生性鲁莽猎奇,不像史进和杨林懂的避讳。他倒是毫不忌讳,左看看,右看看,不时还吧嗒吧嗒嘴。
此来东京,王伦并不是为了吃苦,听了一阵,王伦不动声色的问道:“小兄弟在樊楼打仗的都是达官朱紫,出去东京可有甚么奇闻趣事?”说着,王伦把一锭银子递给了堂倌。
但是这事,堂倌是不敢说的。前些日子御史曹辅直接上奏,“换衣微行,宿于某娼之家,自陛下始”。痛斥徽宗行事荒唐,不似人君。惹得徽宗一怒之下,把他贬到偏僻的郴州。
第三个说的是现在在太学学习的门生和读书人,如丹阳太门生陈东“早有俊声,俶傥负气”。朝廷高高雅乐,曾命太门生学习弹奏,择日试于廷殿,并迁官给赏,陈东力辞,曰:“岂有此事,万一有之,吾能够幸运进身耶?”陈东朴直忘我,不戚戚于贫贱,令众学子大为赞叹。
王伦也要照顾兄弟几人的感受,看着三人问道:“三位兄弟意下如何?”
四人刚走到樊楼门口,便见两侧各站两位堂倌候着,边上一个堂倌看四人的模样,顿时殷切的迎上来,主动道:“几位爷里边请!”
樊楼东、南、西、北、中共有五楼,五楼遵循方位制作。中间有飞桥栏槛,曲径游廊,明暗相通。更兼装潢豪华,珠帘绣阁,到了晚间,烛火光辉,好像白天。
第二个又讲了童贯和高俅的事情,童贯在西北大胜夏人,又得了官家的犒赏。高俅没有子嗣,收养了本家的一名弟弟做儿子。
杨林从口袋中拿出一快碎银子,顺手扔给小二,说道:“我品级一次来,选一处清幽些的处所便是。”
做他们这一行,审时度势,察言观色最是首要。堂倌见王伦在乎东京的各种动静,也挑了几件与王伦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