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中混乱不堪,另有老母喧华,实在不是谈事的处所。阮小二家中有妻小,倒是比他这里好。
王伦听了阮小五的话,点点头同意,然后让宋万把带来的两匹绸缎、两盒糕点送进房去。
“小七兄弟还内疚起来!”王伦打趣了阮小七一句,又说道:“与豪杰订交不成无酒,小七兄弟且去买些酒食来,去二郎家里,我们边吃边说。”
阮小七欢乐的一跃而出,找到店家,要了一翁清酒,又买了二十斤熟牛肉,一对大鸡,转头返来,就听到阮小七叫道。“店家,我的酒钱,一发还你。”
听了王伦的话,阮小七非常不美意义,闹了个大红脸。连说:“不消,不消!”
王伦早有腹稿,当即答复道:“我的酒楼新近开业,想要做几道名菜招揽买卖。是以向买十数尾金色鲤鱼,要重十四五斤的做全鱼宴。听闻贵兄弟威名,特来相寻。”
店东人看了阮小二一眼,欢乐的回道。“最好,最好!”
阮小五向王伦一拱手,说道:“本来是济州的朱紫,失敬失敬!”
见王伦脾气相投,阮小五在一旁说道:“朱紫远来,我们对于十来个重五六斤的相送也可,如果要十多斤的确切没有。”
王伦当然晓得这些,听了两兄弟的话,用心挤兑道:“鄙人薄有家资,三位随算代价,只是不消小的,须得十四五斤重的便好。”
“鄙人王大郎,在济州开的酒楼,有买卖要和三位阮氏兄弟商讨。”王伦并没有报出真名,用了个王大郎讳饰。
“七郎带了甚么人来?”听到屋外的动静,一人从屋内走出。
阮小二却往好处想,说道:“我固然打不得大鱼,也省了多少科差。”
阮小七还真没问过王伦的姓名,一时怔住,转头看向王伦。
五位豪杰相聚,你一言我一语,轮番把盏。王伦吃了几块肉,便放下筷子,而阮氏三兄弟早饥饿难耐,顿时狼吞虎咽起来,饱食了一顿。
王伦拿出了一块二两重的银子交给阮小七,还叮嘱了一句。“多买些来,不要忘了婶娘和嫂子!”
这话一出,阮小二喝了口酒,感喟起来。“休说!”
见礼以后,想起家中的破乱,阮小五建言道:“既是要我三兄弟一起筹议,还是去二哥家中吧!”
不等阮小二开口,一旁的阮小五愤恚的说道:“朱紫有所不知,本来这梁山川泊是我们弟兄的饭碗,但现在却毫不敢去。”
此时阮小五酒也吃了很多,肝火满面,狠狠道:“说来讲去都怨这贼官府,好好的,触怒了好些豪杰!现在倒是让那些人占有了梁山泊,自此,我们便未曾去那边捕鱼。”
阮小七见王伦脱手豪阔,心中欢乐。“那小弟就不客气了。”
阮小五在一旁推让,阮小七却看着那些绸缎两眼放光。
阮小二接过宋万的话,说道:“兄弟也说这般大鱼,只除梁山泊里有。我这石碣湖中狭小,存不得这等大鱼得。”
担搁了这好久,已经到了晌午,几人早就饿了。王伦与阮氏兄弟也不见外,说道:“买卖的事不焦急,我们先祭祭本身的五脏庙吧!”
阮小七到了房前,叫一声道:“二哥在家么?我和五哥来寻你了!”
不等阮小二问话,阮小七指着王伦对阮小二说道:“这是济州的王家哥哥,想要和咱三兄弟谈笔买卖。”
“小七兄弟如果看得上这些布匹,等下次我差人给三位兄弟也送两匹来。”瞥见阮小七眼热,王伦说道。
阮小七看着这些酒肉早就急不成耐了,大声叫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