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久了,倒是同这李巧奴有了来往,一来二去的,两人也是暗生情素,何如**要的赎身银两实在太高,才使得两人时至本日还未能得偿所愿。
本想安道全不会有其他题目,不想又说出一番话来。本是两位豪杰来,倒是一名豪杰归,这又有另一番故事。
“医者父母心,但愿安神医本着医者仁心脱手一次,鄙人不堪感激!”王信诚心的说道。
上至达官权贵,下至贩夫走狗,每日来此求医问药的病患络绎不断,将医馆前的一条小弄都挤得满满铛铛。就是安道全收了两个门徒,也是妙手回春。
“安郎,你果然不肯北上?”
李巧奴朝着对首的王信敛身为礼道,“奴家虽是风尘女子,也知恩仇须报。只怪奴家先前瞎了眼,将一脸面冷心的人当作后半辈子的倚靠。既然安神医不肯北上,小女子情愿奉侍朱紫北上东京求医。”
“行,既然你不肯意去,那我去!”出乎统统的预感,李巧奴袖口一甩,从椅上起家。
石秀也跟着道:“性命攸关,还请神医发个善心!”
“别说了,我去!”
正因如此,这些年安道全虽偶有脱手医治病患,也多数是浅显百姓人家。至于那等高门大宅,倒是再也不肯踏足。
江宁城,安家医馆。
王信想起梁山的时迁,冲着石秀挤眼道:“如果时迁哥哥到此,怕安神医不家财尽失!”
石秀没来的心中焦心,王信也悄悄考虑如果不能成事,只好动强。
“这位兄台,安某不过一介乡野庸医,劳烦足下不远千里来江宁,实在是过了。”
“余不过一点小道,哪能入得这位高朋的眼。比之汴梁名医,更是不成道以计里,还是请兄台回程。路上去东京请得真正的名医,方为上策。”
“两位若要北上,却要听我一言。这一起上,须行不得水路,只能走陆路,两位可否应允鄙人?”
李巧奴也晓得安道全的风俗,将王信、石秀二人安设在前厅后,本身去了卧房。
王信二人这会儿已是黔驴技穷,正想着晚大将人绑了去,一旁的李巧奴倒是一脸肃容的开口诘责。
同昔日普通,这个时候,安道全犹安闲家中高卧,想来昨晚又是宿醉未醒,不到中午恐怕不会起床。
这安道全之以是同这李巧奴两情相悦,也是因为相互都是重情之人,想她李巧奴一双十韶华的妙龄女子,要拜托毕生,又哪少得了那等多金的少年郎君,可她却恰好钟情于安道全这个颓废的中年人,不过乎从其对亡妻的态度瞧出,此人是个情重的男人。
李巧奴听得安道全话中意义似要回绝对方,心中不由暗自焦心,忍不住在中间插了一句。
……
“安神医!”
“两位家资颇丰,想来那大府名城,乃至东京汴梁,必有医术高杰之人。何必舍近求远,来江宁找鄙人!还是尽快返程,如果是以迟误了贵眷的病情,反而不美!”
“安神医在这江宁城的百姓中广有善名,家中又没余财,哪个没眼力的贼会跑到安府来偷!”石秀随口答道。
“安郎,两位高朋千里驰驱,其意甚诚。非论成事与否就先替奴家赎了身,亦可见其品性,不是那等以势压人之辈。”
“鄙人虽是江宁府人氏,可有一条,天生不惯舟船,实在是抱愧。”
本来安道全还筹算将医馆卖了,用来凑钱。还是李巧奴保全大局,劝说这时祖宗家业不成废弛,今后二人还要靠它度日。只是这半年来,安道全赎金只凑够了一点,两人双宿双飞还不知要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