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借着儿子的权势,在宁江州这一带作威作福,倒成了远近一霸。庄户中人,身有痛恨,却无可何如。此次就是劫夺了王伦的马匹,贺启也不觉如何。
王伦哈哈大笑道:“你这厮,还耍横么?”说罢,笑容一敛,冷冷道:“现在便只得两条路可行了。一条便是如我所说将马匹完璧归赵,向我鲁达兄弟赔罪赔罪。第二则是打折你一条腿!”
一面说,一面退出了门,后边山士奇、杨林跟着。
“你这厮,还不快快分开这里,不然打折你的腿!”贺员外见强援来了,顿时来了精力。只站在那人群以外,一手指着王伦喝道,“俺也不管你是那里来的,不过戋戋南蛮子罢了,快快拜别是真!”
那贺拆还想来战王伦,不想几个帮手都折了。冲了两步,刚到王伦面前,不由进退失据。王伦一脚踢出,直把贺拆放倒。又待要起来,却吃王伦一掌抓住,转动不得。转头瞥见王伦吃人般的脸目便在面前,不由哀嚎一声,身子也瘫了。
王伦点头道:“如此才是!”
“吓!忸捏!忸捏!”听了王伦言语,鲁智深连连点头。喝了口净水,精力了些许,抱拳冲王伦道:“多谢哥哥援救,洒家几乎误了大事!”
见那王伦三下五除二处理了军中健儿,那贺员外不由发展了好几步。惊惧的瞪着王伦,好半晌才憋出声来道:“你……你……意欲为何?”
贺拆暮年只干些持强斗狠,强拿强要的买卖,又好使强棒,只将这庄子表里搅得鸡飞狗跳。品德固然乏善可陈,但是确切有些手腕。比及贺重宝做了副统军,部下无人可用,便汲引了他兄弟二人。得了贺重宝重用,贺拆也断念塌地。
又见王伦杀了贺拆,不由镇静起来,仓猝出声道,“甘心赔付银子,偿还马匹!”
在原著里鲁智深就被孙二娘和张青佳耦迷倒过,这回没了孙二娘,却被这贺员外算计了。王伦思惟此事,也觉好笑,不过料来此后鲁智深会记得经验。
王伦也不镇静,只是慢的望门外退去。口中只道:“要打折俺的腿,却不是个易事,本日让你认得俺的手腕。”
正说话间,却听得那门外一声怒喝道:“哪个不长眼的混账望八,吃了大志豹子胆,却在俺家中挑衅肇事。”说话间,只见一个莫约二十许青年,歪戴着豪杰巾,腰扎宽幅豪杰带,手执一根铁叉,从门外跳将出去。他身后随即涌进莫约三十许庄丁男人,手执刀枪棍棒,顿时将王伦几人围了起来。
听贺拆口气,此人是随军中南下打过草谷的,王伦如何绕得!胳膊一用力,早将贺拆的脖颈扭断,安慰冤死的宋人百姓。
贺员外名启,乃是天祚初年的举人,是贺家一众武将中可贵的读书人。屡试不第后担当了祖上的财产,只在庄子里做个大族翁。但是生就一个孩儿了得,乃是辽国兀颜统军部下任副统军之职。身长一丈,力敌万人,使一口三尖两刃刀。
那贺员外见王伦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心下不由先怯了几分。放低了声音,颤声道:“你……你这厮待要怎地?”
便听得王伦哈哈大笑,道:“我的儿,接好了,这是你家的狮子!”说罢,将手中石狮子望那贺拆投掷而去。
“叔父,不若小侄去幽州找哥哥出马!”贺冲真醒来,把此事当作奇耻大辱,满目狰狞的向贺员外建言。
王伦嘲笑一声,道:“看你也是个读书人,现在还与你说些事理。你却要胡乱耍狠,只道我南人倒是这般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