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深思:恐怕店小二赶去反对他,且向店里掇条凳子,坐了两刻钟。约莫金公去的远了,方才起家。
恰好有一人把长棍打将过来,史进顺势躲开,左手抓住长棍,右手一个悶拳,早打的那人鼻血横流。
这妇人骂得史斌心烦意乱,叫道:“这妇人凶暴至极,霸道无礼,看来是郑屠的虎伥!就是这贼婆娘,将金翠莲毒打一顿,赶出府去。本日要让她学个经验!”
史进倒是急性子,送走了金老另有事情要做,因而道:“坐甚么?你要去便去,等甚么?”
史进淡淡地说道:“当然要去善后!”
“狗仗人势的东西,看你还放肆!”史斌再复一拳,打下小二当门两个牙齿,这才罢休。
这下那妇人身边的丫环仆妇也都跑了,她形单影只,看着如狼似虎的史进二人,心中惊骇。冲天哀嚎,“哎呀!杀人了,歹人谋财害命了!”
金翠莲看得清楚,晓得这是史进帮着讳饰行迹,点头承诺一声。
金老开了房门,一见是史进和史斌二人,认得是方才在酒楼见过的,还得了两人三十两银子。因而殷勤的说道:“两位官人,内里请坐。”
史斌那里再容她骂下去,抓住那恶妻胳膊一用力,咔嚓一声就扭断了。疼得那恶妻满地打滚,一身肮脏。
金老父女两个,忙忙出了店中。史进扶着金老父女上了一架马车,大声叮嘱道:“此去东京,走东门最是便宜!”说完史进把手指向北门方向指了指。
这时院中其他的几位伴计小厮也都来了,倒是有七八人。那妇人胆气一壮,唾液横飞道:“那里来的莽汉,敢在姑奶奶的家中撒泼。把他们两人抓了,扔到渭水中喂鱼去!”
来到郑屠家中,只见大门紧闭。史斌上前叫门,出来一名小厮,见是两位生人,因而问道:“两位到此有何贵干?”
史斌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不错!郑屠家中想必又很多不义之财,是应当去洗劫一番。哈哈!”
对史斌小二不敢无礼,实话实说道:“小人房钱,方才都算还了。须欠郑大官人典身钱,下落在小人身上把守他哩!”
那小厮跌进院子,见史进两人来者不善,大喊道:“快来人呐,能人来了!”
那妇人赶过来,瞥见被打的小厮,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史斌看了看远去的鲁达,又看了看平静的史进,说道:“鲁提辖此人生性鲁莽,说不得要惹上官司。”说到这史斌停顿了下,然后问道:“不过哥哥如何不去劝止!”
那小厮倒是不信,高低打量史斌,猜疑的说道:“经略府采买虚不会到这里的!”
看着鲁达直奔渭州状元桥,气冲冲的去了。史进对史斌说道:“镇关西怕是活不过本日了!”
史斌随口混弄那人说道:“我们是经略府的公干,想要在贵号定些猪肉吃食。”
那边店小二一看不对,上前拦住来路,道:“金公,那边去?可不要迟误我的谋生!”
那店小二那边肯放,拉住金老不放。早就惹怒了史斌,攥起拳头,向那小二脸上只一拳,打的那店小二口中吐血。
这下有长棍在手,史进如虎添翼,把学到的五郎八卦棍法一招一式使开。这些三脚猫的伴计,哪个是敌手,早就被打的筋断骨折。有那见机早的,捧首鼠窜。
小二爬将起来,一道烟走向店里去躲了,再也不敢出来。店东人躲在柜台后,那边敢出来拦他!
史进正在想时,那镇关西家中的伴计早就朝着家伙打了过来。有的拿着扁担,有的拿着锹镐,有的拿着长棍,更有凶悍的拿着剔骨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