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说完为王伦斟满了酒,端酒相敬,又道:“洒家现在是削发之人,身无长物,只得以此一碗水酒,以谢大阿哥保护之情。”
王伦与萍儿都将来过这大相国寺,进得寺中,但见庙门矗立,梵刹清幽。当头敕额循清楚,两下金刚情势猛。五间大殿,龙鳞瓦砌碧成行;四壁僧房,龟背磨砖花嵌缝。钟楼森立,经阁巍峨。幡竿高大接青云,宝塔模糊侵碧汉。木鱼横挂,云板高悬。佛前灯烛荧煌,炉内卷烟环绕。幢幡不竭,观音殿接祖师堂;宝盖相连,水陆会通罗汉院。不时护法诸天降,岁岁降魔尊者来。
王伦上前与鲁智深相互见了礼,又为鲁智深引见了林冲、徐宁、陆谦、时迁四人,萍儿也上前向鲁智深道了万福,鲁智深见萍儿此时已经作了妇人打扮,便知王伦已与萍儿成了婚,便笑道:“道贺大阿哥得此神仙美眷。”
王伦眼睛一亮,便知鲁智深早已看出端倪,心想谁说鲁智深是粗人一个,这不夺目得很吗!
萍儿奇道:“大师认出了郝默?”
而鲁智深客岁在渭州府拳打镇关西之时,其武功还绝未达到此等境地,想不到相别不过一年,现在竟然能与林冲斗了个旗鼓相称,进境如此之快,想来定是在这一年当中获得了大的冲破。
林冲看到出色处,更是脱口赞道:“好降魔杖法!”
几人到了岳庙,林娘子自在锦儿陪着去还愿,林冲、徐宁、陆谦、时迁等人便陪着王伦和萍儿在庙里闲逛,这岳庙也不甚大,不一刻已是走完,间壁就是大相国寺,几人便信步走到寺里来。
自此王伦便在林冲家住了下来,林冲又向太尉府告了假,日日陪着王伦和萍儿在东京各处抚玩风景,徐宁与陆谦也是轮番宴请王伦,得空也会过来相陪王伦玩耍。
王伦与萍儿对视了一眼,王伦便起家向鲁智深深施了一礼,说道:“有件事未对鲁兄明言,这里先行向鲁兄赔罪。”
那王财主的管家与洒家相处甚好,为人更是慷慨仗义,见洒家无处容身,便使钱为洒家在五台山文殊院买了度碟,洒家今后便在文殊院削发做了和尚。”
林冲看得出神,不由点头赞叹道:“不错,恰是少林降魔杖法,而这和尚已深得这杖法精华,看这和尚功力,毫不在你我之下。”
鲁智深让园中那二三十人重新摆了酒宴,号召王伦等人退席叙谈。
那和尚似是喝醉了酒,说话之时已经有些含混不清,但王伦见那和尚的模样却似是在那里见过,便问萍儿道:“这和尚如何瞧着有些眼熟?”
那和尚恰是鲁智深,本日已是喝醉了,见林冲答话,觉得林冲要与本身比试一番,便将禅杖一推,直向林冲横掷畴昔,又道:“既然识得洒家杖法,必是里手,可敢与洒家较量一番。”
王伦等人寻名誉去,却见矮墙后好大一片菜园,园中一块空位之上,围了二三十人,正在看一胖大和尚习练禅杖。
王伦见鲁智深与林冲比试到现在还是不分高低,林冲的武功王伦是晓得的,实乃当世顶尖妙手,本身现在即便是已经冲破了乾坤混元功第八层,达到顶尖境地,但也自认仍然不是林冲的敌手。
林老教头武功卓绝,指导洒家虽只半月时候,但却已让洒家受益匪浅,此次来东京本想寻个机遇前去拜见,不想却再也无缘了。”
王伦见二人已经停手,便大声说道:“鲁兄,可还记得老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