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心中正想,却见戴宗转头向楼下喊道:“铁牛,你快一些。”
金大坚则开得好石碑文,剔得好图书印章,金石工夫天下一绝,无人能及,亦有踏实技艺在身,平凡人众近不得身,只因他玉石雕得最好,以是江湖人称玉臂匠。
李逵也是以常被上官怒斥,而戴宗佩服李逵抱打不平之心,便老是回护于他,固然戴宗为此也没少受李逵的扳连,但戴宗为了兄弟自是初心不改,还是经心为李逵高低周旋,才保得李逵这些年全面。
翻翻雪浪拍长空,拂拂冷风吹水面。紫霄峰上接穹苍,浔阳楼畔临江崖。四围空旷,八面小巧。雕栏影浸玻璃,窗外光浮玉璧。昔日乐天声价重,当年司马泪痕多。”
本来侯家这官商买卖做得顺风顺水,四平八稳,不想近几年却又俄然冒出个袁家,也是专做这袍甲买卖,而这袁家与朝中权贵干系极深,为了把持这桩皇家特供,袁家竟然高低勾搭,谗谄侯家弄虚作假,以次充好。
而那满面笑容的侯健则是江州驰名的‘断玉’侯家的远亲长孙,断玉侯家最擅制造衣袍战甲,旗号纛帜,所造皆供大宋朝廷官用,可说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官商。
王伦一肚子的“诗作”,当然不会在乎,当下自是欣然同意。
“先生大才,我等佩服!”三名墨客对望一眼,一齐来到王伦身前,躬身施礼,三人说罢又是一躬倒地,齐声说道:“还未敢就教先生大名?”
王伦见这侯健的遭受与本身大有不异之处,都是身负家属答复任务,在这江湖乱世当中斗争挣扎,心中不由有了同病相怜之感,当下对侯健也是好生安抚。
萧姓墨客此作更佳,世人无不大声喝采,等三人全都作完了诗,王伦却见这三人的诗词,竟然是一首高过首,心想不拿出点绝招还真是镇不住了,当下微一沉吟,便已想起一首千古绝作。
王伦看这上楼之人,一时候竟觉得是看到了非洲兄弟,只见此人黑熊普通的身躯,铁牛一样的皮肉,眼大如灯,赤黄色的双眉,头发髯毛如同钢刷普通根根竖起,三分像鬼,七分似怪,竟无一分像人,真真的凶神恶煞。
三名墨客见王伦雅量相请,倒也毫不扭捏,告了声罪便欣然落座。
而当晓得周侗竟然就在面前,萧让三人更是欣喜不已,当即倒身膜拜,本日能有缘得见前辈高人,实是三生有幸。
王伦见此人样貌,已知此人必是李逵,固然王伦在后代的影视剧中见过无数个李逵形像,但那些李逵与这真正的李逵一比,就全成了李鬼。
世人聊得半晌,王伦依栏观景,忽地想起一词,便随口吟道:“云外遥山耸翠,江遥远水翻银。模糊沙汀,飞起几行鸥鹭;悠悠别浦,撑回数只渔舟。红蓼滩头,白发公垂钩下钓;黄芦崖口,青髻童牧犊骑牛。
而那三名墨客由戴宗引见,却别离是白面萧让,红脸金大坚,黑瘦侯健。
“刚才随口乱诵,不入雅耳,实是见笑。”王伦等人也起家行礼,王伦见这三人已经来到桌边,看起来也都是脾气中人,本身初到江州,也想多交几个朋友,便道:“本日相见既是有缘,敢请三位同桌畅谈如何?”
而侯健作为侯氏一族中的长房长孙,不但担当了家传飞针走线,制甲裁衣的绝技,更兼会使飞针暗器,又打得一起好通臂拳,以是江湖人称‘通臂猿’。
萍儿吓得呀了一声,躲在王伦身后,小舞倒是不怕,但也是弄了个目瞪口呆,直似看到了怪物。
小舞却在萍儿耳边轻声道:“这些墨客真是酸得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