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道:“那你们与杨志可曾着了面,这位杨制使的性命如何?”
“做的好!”王伦点了点头,又问道:“这花石纲如此贵重,朝廷就没派个得力的官员护送吗?”
“就你小子的鬼主张多。”却听周通在一旁甚是不平气地哼了一声。
“好叫王庄主得知。”朱武答道:“这船上的押运官军统共有百十余人,船沉以后俱都落水,但我等也不是残暴好杀之辈,在凿船的同时,也派人打捞落水的官军,前后共救起了七八十个,都被我们送到黄河南岸去了,残剩那二三十人被水冲走,实在是没法了。”
却本来是日前史进派庄客到少华山给朱武送信,聘请朱武等人在中秋之时到家中饮宴,不想这庄客吃醉了酒,将朱武给史进的复书掉落在了草里。
而史进同朱武等人上了少华山后,本来这山中称王的日子倒也过得清闲欢愉,无忧无虑,但就在旬月之前,有山下细作来报,说是克日官府要派兵前来剿除少华山。
朱武、陈达、杨春三人便找史进商讨,想要临时撤出少华山,等小种相公前来进剿发明是一座空山,天然就会退兵,等风声畴昔再回身回山就是。
待朱武等人向史进说了然启事,史进才晓得朱武等人劫的是一个离任的赃官,史进平生最恨的就是赃官贪吏,此次却因为本身的莽撞放走了赃官,不由得悔怨不已。
不过固然放走了赃官,但朱武等人与史进倒是不打不了解,意气相投之下,自此便成了存亡之交的老友。
王伦等人听朱武讲完智夺花石纲的颠末,无不对朱武的心机策画赞叹不已。
王伦也是一笑,但随即却又问道:“那些船上的官军,全都落水灭顶了吗?”
“早闻这个青面兽武功高强。”朱武笑道:“在武林中不说是顶尖妙手,想来也是差不准多,我们自思不是他的敌手,又怎会等闲与他着面。
王伦心中一动,问道:“你说的但是三代将门以后,五侯杨老令公的嫡派子孙,曾经应过武举,厥后做到殿司制使官的杨志吗?”
等官船淹没以后,朱武便又派人潜入水下,捞取财贿,那些花石假山全都不要,只挑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待等捞到岸上,整束装了二十辆大车。
但王进毕竟有事,也担忧高俅部下的虎伥追捕到来,扳连了史家,便要告别西去,史进那里肯放,但苦留不住,只得伸谢师父的教诲之恩,与王进挥泪别离。
朱武也不强求,便发放盘费川资,让这些人下山去自寻前程,成果散去了二百余人,最后剩得三五百众。
庄客来报,说是有人告发史进私通少华山强匪,华阴县派出官军,要将史进及朱武等人抓解见官,史进、朱武等人大惊,不知是如何泄漏了动静。
撤离少华山之事已定,朱武等人便日夜办理行装,筹办解缆,无巧不巧,就在这时又有细作来报,说是自西安府发了一批‘花石纲’,足足有上百万贯,束装了一艘大船,现现在要趁着黄河解冻运到东京去,目前正在渭水当中行船,两今后便要颠末少华山。
史家父子固然身在偏僻小县,僻居山脚村落,但也晓得奸相高俅是个甚么货品,晓得王进是被高俅所害,对王进便更加地佩服。
朱武闻听立时大喜,正愁浩繁人马出远门,到处都要用钱,挑费很多,成果顿时就有人将钱往口袋里送,朱武当下两个指头一叠,便定下了智夺花石纲的奇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