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太守强抢玉娇枝之事,华州全城尽人皆知,这两个官差又岂会不知,当下哪敢回嘴,只是叩首告饶。
这一日,史进已到了华州地界,华山华山已是遥遥在望,史进眼看华山群峰,不由想起前人诗句:“峰名仙掌,观隐云台。上连玉女洗头盆,下接银河分拨水。乾坤皆秀,尖峰仿佛接云根;山岳惟尊,怪石巍峨侵斗柄。
史进一听便觉得是有能人在谋财害命,又岂能不管,当下便挺起手中朴刀,就要上前救人。
小二又问:“菜品还需加些吗?”
小舞看得眼睛都直了,心想这么多酒菜,如何吃得下。
鲁达道:“还问甚么,但有,尽管上来,一发算钱还你,你这厮,只顾聒噪。”
傍人遥指,云池深处藕如船,故老传闻,玉井水中花十丈。巨灵神忿怒,劈开山顶逞神通;陈处士狷介,结就茅庵来盹睡。千古传名推华岳,万年香火祀金天。”
史进走得脚乏,便想到路边林中歇息,不想刚进了树林,就闻得林间深处一片聒噪,只听一名老者在抽泣告饶,另有二人在大声喝骂。
王伦笑道:“鄙人是山东人,在故乡之时便听闻过鲁提辖的大名,此次路过宝地,不想却能亲见提辖尊面,真是有幸之至,既是有缘相见,便大胆想请提辖共坐,痛饮一番,不情之请,不知提辖可否赏面?”
史进不由心中大怒,史进常日最恨的就是这些仗势欺人,残害百姓的恶吏,当下大喝一声,便向那两个官差杀去。
玉寄父女二人在圣帝庙内做活三个月,装画影壁的活计终是完工,只因玉义的画艺高深,庙内方丈甚是对劲,便多多地给了人为。
鲁达便在左辅弼陪,以下顺次是史进和朱武,小舞与萍儿则在王伦右首坐第,八个伴当都到雅间外坐了,另开一席。
但这两个官差又岂是史进的敌手,不一合之间,便被史进放倒在地,转动不得。
马太守见玉义不从,当即大怒,便让部下恶奴强抢了玉娇枝,更是给玉义随便安了个罪名,将玉义刺配到远恶军州。
那两个官差正要行犯警之事,不想在这密林当中竟然也会有人过来打横,便赶紧抛下老者,挺起手中水火大棍就要与史进放对。
而玉娇枝被抢入到太守府中以后,本是誓死不从,谁想这马太守非常下作,竟然威胁玉娇枝,如果玉娇枝胆敢不从,便要取了其父玉义的性命,玉娇枝惊骇父亲遭殃,无法之下只得忍辱服从。
幸亏本日终是与大阿哥相见,一见之下,大阿哥的风采实是让民气服,洒家固然是个粗人,但也看得出大阿哥是有大胸怀、大气度的人,将来必有跃池化麟之日,他日大阿哥如有相用之时,洒家必当戮力相协。”
随即史进便报告了为何本日才赶到渭南的启事,本来史进自从离了少华山以后,便径投关西五路,直奔延安府寻觅师父王进,一起之上,免不了饥餐渴饮,夜住晓行。
王伦赶紧笑道:“怎敢让鲁兄破钞,酒菜已经备下,还请鲁兄到雅间畅谈。”
玉义自是不会同意,玉义虽是外村夫,但在华州三月,却也听闻过这马太守的臭名,又怎会将女儿推入火坑,当下便决然回绝。
父女二人欢天喜地,筹办再逗留两日,便回大名府去了,不想这一日却有这华州太守来到庙里进香,这太守姓马名佩,是京中蔡京蔡太师的门人,仗着蔡太师的权势,最是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实为一方之害,只因这太守最善巴结,州中百姓便都称其为马屁太守。
这马太守一进庙里,就撞见玉娇枝在庙中玩耍,马太守一见玉娇枝貌美如花,鲜艳欲滴,心中顿生邪念,便要纳这玉娇枝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