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道:“我师父是光亮磊落之士,天然是不信这等江湖邪说,当下便取了十两银子,礼请那羽士出去。
“成果曾头市一战。”燕青深深地叹了口气,持续说道:“绿林盟大败亏输,晁盖更是在乱军当中被一箭射上马来,而传闻那箭上涂有剧毒,等晁盖败退回梁山不久,便毒发身亡了。
王伦道:“俊义被下入大名府大牢已经有些光阴,现在景象如何?”
但那羽士却并不收银子,只是说有四句卦歌要送与师父,师父是个漂亮之人,不好强辞,便让他随便,那羽士便提笔在墙上写下了四句诗。”
“这事前不急着说,今后你自会明白。”柴进眉头深皱,又向燕青问道:“你和俊义当时都没有看出来这是首反诗吗?”
而我自从到了师父家中,便发明了端倪,几次明里暗里提示师父,但师父却过分仁义,偏是不信,只说这李固是在流浪濒死之时为本身所救,这些年来在家中做事经心极力,从未犯过讹夺,对本身也是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事。
“说来忸捏。”燕青叹了口气道:“当时我外出办事,并不在家,只要我师父的管家李固在旁服侍,三天后我回到家中才听师父说及此事,我便去看那诗,一看之下,立时吓出了一身盗汗,当即告之师父这是首反诗。
我和师父正要将那诗从墙上刮去,不想管家李固却已经带着大名府的官差冲进府内,大名府官差直说我师父蓄意谋反,当场就要将师父擒拿送官。
我本欲抵挡,但我师父却说他身直名正,本身从无反心,此事定是有人用心谗谄,去到官府也是不怕,将事情申明便自可还回明净之身,我见师父定要随官差归去,实在没法相劝,也只得作罢。”
随后梁山上更是传出话来,说是晁盖在临终之前留下了遗命,但有捉得史文恭之人,便立其为天下绿林总盟主。”
燕青道:“便是‘芦花滩上有扁舟,豪杰傍晚单独游。义到绝顶原是命,反躬难逃必无忧’四句,那羽士题完了诗,又说要想免除血光之灾,就只要在百日内去往东南千里以外,方能躲过此劫。”
王伦道:“刚才你说是俊义的管家李固带着官差前来缉捕的俊义,看来必是这李固向官府通报的此事了。”
“有、有。”燕青连声承诺,说着便引王伦等人进城。
林冲微一思考,便即明白,脱口说道:“卢俊义反?”
燕青道:“梁中书大人那边我自是去找过,只是这段光阴梁大人到北边巡查防务去了,不在大名府,我四周托人无门,师父家中的财产又都被李固兼并,而我身上的财帛也早已用尽。
厥后幸得大名府大牢中有一对正副节级,是兄弟两个,名叫蔡福、蔡庆,是我的至好老友,常平常来家中走动,对我师父也极是敬佩。
但我想那宋江既是号称及时雨,在江湖上又向来有急公好义的名声,或许能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互助一二,也真是天不幸见,我这刚一出城,便撞见大哥你,求大哥快想体例救我师父。”
柴进听完却立时倒吸一口寒气,说道:“那羽士恁的暴虐,这明显是一首反诗啊!”
柴进与王伦对视一眼,王伦已经明白柴进之意,柴进是在问这事会不会是宋江派人所为,王伦点了点头,柴进不由立时眉头舒展。
现在师父在大牢中也幸亏了有蔡福、蔡庆两兄弟多方照顾,每日里送饭用药,才得以保全性命,不然只怕早已被李固下了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