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衲道:“海清和尚与那杨家娘子商定好了,凡是杨节级夜间在牢中当值,杨家娘子便会在这巷中摆上一副香案,再在桌上点着夜香,小僧夜夜前来检察,只要见到夜香,便去通报海清和尚。
我强忍心中冲动,等云妹上完香,我便尾随到寺外与云妹相认,云妹见竟是我,立时掩面痛哭,也与我讲了当年如何分开扬州之事。
海清和尚叹了口气,又持续说道:“或许是我尚未断念,作了和尚后,却未长住寺中,而是作了行脚和尚,到四周游方,能够在我心中仍存了一丝但愿,但愿在冥冥当中会有神灵保佑,能让我与云妹再见上一面。
小舞、小虎传闻有戏看,便都争着到窗户处向表面瞧,却只瞥见那石秀回家后,就到店铺里杀猪卖肉,直看了半日,却甚么事也没产生,二人甚是索然有趣,直呼王伦哄人。
那梵衲见事情已经败露,赶紧嘶声说道:“豪杰饶命,我实说便是。”
石秀放开了手,那梵衲接连咳了几声,颤声说道:“是那报恩寺中的海清和尚与这杨家娘子有旧,经常前来相会,又怕错过期辰,被人撞见,便叫我日日五更之时在巷中敲响木鱼,叫佛策应。”
海清和尚渐渐开口说道:“我与云妹本不是蓟州人,我们原是扬州人,都是浅显人家的后代,我们两家在扬州比邻而居,云妹家开着一间肉铺,我家则以发卖丝绸为生。
王伦心中迷惑,便招手将郝默叫来,低声叮咛了几句,当夜几人就在堆栈中住下,待到四更之时,王伦便即起家,萍儿也醒了过来,王伦向萍儿点点头,二人站在窗前向下旁观,而劈面房上,却早有郝默伏在暗处。
王伦也不睬他二人,只站在窗边看着,不一刻却见杨家后门敞开,走出一个年青少妇,前面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侍女,这少妇容颜甚是娇美,但是穿着极其朴实,也未见有甚么妆容。
比及四更将尽之时,却见冷巷的入口处,有一梵衲摇摇摆晃地走了出去,这梵衲哈欠连天,手中拿着一只木鱼,走到杨家店铺之时,举起木槌便要敲响手中的木鱼。
那海清和尚就会来此与杨家娘子相见,比落第二日五更时,小僧便在这巷中敲响木鱼,口叫佛号,海清便知时候到了,就从杨家后门出来,自回寺中去。
王伦在楼上看着,心想这少妇定是杨雄的老婆潘巧云了,只是看这潘巧云的穿着打扮,神情举止,却并不似水浒传中描述的那般,是个不知耻辱,勾人害夫的淫荡之人啊,莫非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这张看似洁净纯粹的面孔之下,竟是埋没着一颗贪淫秽乱之心吗?
店中有人承诺一声,接着从店内走出一名白发老者,想来是那少妇的父亲,少妇与老者扳谈了几句,皆是些家中琐事,便回身归去,王伦却见这少妇双眉微锁,面带笑容,似是有着甚么苦衷。
“讲。”石秀沉声说道。
厥后我便到了这报恩寺中挂单,颠末端这些年,我心中本已不报幻念,便想留在这报恩寺中,长伴青灯古佛到老。
海清和尚见那梵衲在此,便知事情完整败露,已是无从狡赖,便叹了口气,盘膝坐下,说道:“都是我勾引的云妹,统统罪恶全在小僧一人身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莫要难为云妹。”
石秀大步上前一手叉住那人后颈提了起来,顺手打掉那人头上方巾,暴露一个秃顶,恰是那海清和尚。
石秀感激杨雄,便与杨雄结为了异姓兄弟,又因为杨雄年长了一岁,便为兄长,石秀为弟。”
石秀怒声道:“和尚,你露了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