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别了世人,便转向西北,快马加鞭飞奔而去,而王伦此去,就只要一个去处,那便是野猪林。
想到此,林冲当即暗运内息,试着要崩断身上绳索,但刚一调转内息,便发明丹田当中竟是空空如也,本来深厚非常的内力,此时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
徐宁眼睛一亮,当即拱手说道:“愿听王兄高见。”
时迁来到王伦等人跟前,又取出两件物事交于王伦,此中之一是一口宝刀,却恰是林冲新买的那口‘潜龙’宝刀,后被高俅收去封在太尉府中的。
王伦笑道:“我让他在沪梁城中办点事情,一会儿便到,我们先到前面林中歇息,也好等他。”
但徐兄久居都城,想必自也见到过汴梁城里那些离难的饥民,这些饥民衣不遮体,食不充饥,更不得官府布施,每日都有人饿死于街头。
徐宁听了王伦一番话,心中早已盘算主张,不等王伦说完,便翻身上马,拜于王伦马前,说道:“我徐家累代为将,忠心辅国,现在却遭那高衙内谗谄,有志难申,现在王伦大哥为国为民,发愤保境安民,徐甘愿跟随大哥摆布,护我国土百姓。”
王伦一起催马吃紧赶路,又在路上寻人探听,终是来到一大片树林之前,只瞥见前面烟笼雾锁,好一座猛恶凶林,但见层层如雨脚,郁郁似云头。杈枒如鸾凤之巢,愚笨似龙蛇之势。根盘地角,弯环有似蟒回旋;影拂烟霄,矗立直教禽打捉。直饶胆硬心刚汉,也作魂飞魄散人。
董超定了定神,壮着胆量向前迈了一步,说道:“林教头当真短长,中了‘神仙露’却仍能如许快便醒了过来,如果换作旁人,怕是还要昏睡上四五个时候,佩服,佩服。”
王伦又去知会了张教头与林娘子,让二人都暂到梁山居住,好等林冲返来团聚,二人自是同意。
王伦却道:“徐兄一身本领,莫非甘心就此藏匿了吗,为兄有一句肺腑之言,不知兄弟可愿听否?”
世人出城又行了数里,王伦却见徐宁神采甚是黯然,便问道:“徐兄,此后有何筹算?”
再者,北方的大金国自从征灭辽国以后,便对我大宋江山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兄弟你是明眼人,想必然能看得清楚,金国不日必会南侵,而以当目前廷之败北,官军之无能,又怎能抵挡得住金国的虎狼之师,到当时烽火一起,遭殃的又必是浅显的百姓。
时迁哈哈一笑道:“现在太尉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高衙内彻夜未归,太尉府便派人去林冲家寻觅,比及了以后却见林冲家已被烧成了白地,只从火堆里拣出数十具焦尸,但也不知哪个是高衙内。
另一个姓薜的却口中嘟囔了一句,说道:“成日里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迟早不得好死。”
时迁也笑道:“举手之劳罢了。”
那姓董的虽是口中骂着,但还是蹑手蹑脚地凑到林冲身边,轻声唤道:“林教头,林教头!”
林冲心中感喟,已然明白,要知这神仙露乃是特为皇室研制的大内秘药,专为降服不听朝廷号令的武林妙手所用,平凡人莫说见到,便是连听也没传闻过,而董超、薜霸不过是浅显官差,手中又怎会有此等秘药。
董超、薜霸见林冲俄然醒了,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不由向后连退了两步,等看到林冲确切已经转动不得,才放下心来。
又行了数里,王伦便叮咛萍儿和徐宁先带世人持续赶路,本身要去办些事情,等办完事自会去追逐世人。
“不错。”王伦点头,当即便叫上世人立即启程上路,再行得不远,已是天光大亮,世人到了一处集镇,王伦让时迁在镇上买了一辆马车,让女眷和孩子都在车上歇息,也不投宿,只是持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