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会让大宋落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只能是早已虎踞北方的大金国,那大金国崛起于东胡故地,现在国运正盛,兵锋之利更是天下无敌。”
第二日一早,王庆世人便即分开,临行前将王萌拜托给王伦,王萌见父亲要走,又将本身留给别人,甚是不肯,但王萌向来和顺听话,从不敢违背父亲,只得含泪与父亲别离。
王庆伸手将王伦扶起,感喟道:“好孩子,起来吧,以你的才志,将来必然不会负我本日之托,别的,我另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与你。”
王伦道:“固然当今大宋天下已是危急四伏,但首要之患,只在南北两处,南边的方腊虽说已经占了半个天下,但依我之见,方腊毫不会等闲渡江北上。
王庆道:“等甚么?”
并且三叔从大理千里运粮,若无方腊默许,怎能如此顺利,只怕三叔与方腊之间也早就有了某种默契。
王庆见姚秀清的话已经说得很重,便当即跪倒在地,向姚秀清叩首说道:“大嫂放心,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也没甚么真正的野心,我只想在这片浑浊的六合之间,寻得一块净土,保护这一方的百姓。
至于将来,如有凌云英主出世临凡,能够重整乾坤,再创乱世,我便愿适应天命,还天下一个承平。”
王庆道:“明天你也看到了,我将王萌带了来,我和你婶子只要这一个女儿,视若珍宝,这很多年始终跟在我身边,未曾稍离。
王伦见王庆有事相托,便道:“三叔有事固然讲于侄儿,我必然极力而为。”
王伦当下便道:“三叔尽可放心将萌儿mm交给侄儿便是,我不管如何也会保萌儿mm全面。”
但现在见你有如此才志,我是至心感到欣喜,我知你志向弘远,将来的成绩定会百倍于我,现在我将这淮西之地先给你占下来,等你将来成了事,我必然给你一个鱼米之乡,财路之地。”
王庆忽地回身看着王伦,正色说道:“伯仁,三叔我现在老了,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
“大宋必亡。”王伦一笑说道。
王庆看了王伦一眼,笑骂道:“滚一边去,跟你叔我还来这套,你不必再有狐疑,我说到做到。”
如果这时率众起事,固然是为民请命,想保一方百姓安然,但只要大宋朝廷还在一日,百姓心中就仍会视大宋为正朔,任谁此时起事,都将要被天下百姓视为乱臣贼子,必将背上千古骂名。
别的,三叔此次想要造大宋朝廷的反,所需人力物力无不是个莫大的数字,如果仅凭三叔一人之力,毫不成能实现,这大理国在背后也定是起了极大的感化。
王庆点头道:“说说你的设法。”
王庆又深思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伯仁,那你又如何看我现在所行之事?”
姚秀清却道:“老三,大宋朝廷是个甚么模样,我们都心中稀有,你要造反我不拦你,但天下百姓本就悲苦,你若知己未泯,便请你多加善待。”
王伦也晓得王庆有话要说,便陪着王庆在河边安步而行,走了一段时候,王庆却一向没有说话,王伦便也悄悄地陪着,隔了半晌,王庆才道:“伯仁,你对当今天下的情势有何观点?”
“三叔。”王伦看着王庆,又道:“比及了当时,你再行起事之举,便不再是谋背叛国,而是救万民于水火了。”
王伦购置了酒宴接待王庆世人,只因人数太多,小院早已包容不下,便在河边沿岸设席,世人豪饮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