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杜迁猎奇地问道:“这庙有甚么不对吗?”
“我怎能不知。”林冲抬开端来,恨声说道:“那高俅老贼害我之心不死,而陆谦这牲口,此次定是奉了高俅的号令,前来害我。”
殿上供奉着一尊金甲山神,两边立着判官、小鬼,那山神金漆剥落,泥甲退色,但边幅严肃,还是很有气势。
只见那人身子一顿,随后渐渐昂首看将过来,却不是别人,恰是林冲。
王伦听完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定是那太尉高俅关键林教头之心不死,又派陆谦追杀到了这里,这是非要致林教头于死地不成了。”
王伦看了李小二一眼,又道:“你与林教头是何干系,又为何要如此地回护于他?”
“无妨。”王伦笑道:“他日如果林冲到你店中,便烦李老板知会一声,就说是王伦来寻。”
小人平常总听林教头提及王庄主的大名,说王庄主是林教头的结义兄长,最是交谊无双,天下无匹,现在王庄主到了,就恳请王庄主设法救救林教头。”
王伦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只是此一去,怕是这里你没法再待下去了。”
王伦要了个单间雅座,世人落座以后,王伦便问道:“听老板口音,似是东京人啊。”
大雪还未停歇,天气却已尽暗,王伦等人便起家直奔牢城营雄师草料场而去,几人顶风冒雪走了十几里路,间隔草料场已是不远。
“小人实是认得林教头。”李小二当即说道:“林教头常来我店中喝酒,本也无事,但就在前几日,我店中来了两位客人,听着口音却应是东京人。
李云、杜迁等人也过来拜见了林冲,世人说了一会话,林冲便又问王伦道:“大哥怎的到此?”
李云道:“只要能救得林教头,小人甘愿舍了这份家业。”
宋万上前推开庙门,几人进到庙里,借着雪色只见这庙内早已破败不堪,蛛网遍及,灰尘满地,明显已经好久没有香火供奉了。
几日前陆谦等人到了此处,与那管营、差拨二人同谋要暗害林教头,而林教头却又接连几日没有动静,小民气中实在放心不下。
王伦心中不由一痛,伸臂将林冲抱住,用力拍了拍林冲的背膀,笑道:“兄弟刻苦了。”
王伦取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又问道:“李老板,我想向你探听小我,不知可否?”
“在这里歇一歇。”王伦说着走到庙门,向外看那漫天大雪,杜迁等人不知王伦何意,便也都陪着看雪。
那二位客人点了酒菜却不便就吃,而是让小人到牢城营里去请管营和差拨大人,管营和差拨大人来了以后,他四人便在单间里说话,小人出来添酒之时偶尔听到了林冲二字,便留上了心。
李小二却当即扑地跪倒,向王伦叩拜道:“有人关键林教头,请王庄主救救林教头!”
我便将那几人所说之话以及身形边幅告之了林教头,林教头立时认出那两位客人,一名恰是谗谄于他的陆谦,另一名应是太尉府的保护首级富安。
林冲奔到王伦面前,王伦见林冲礼服陈旧,已有几处暴露棉絮,脸上更是髯毛横生,此时固然满面笑容,但却还是难掩蕉萃之色。
王伦便道:“我有个结义的兄弟名叫林冲,不幸遭人谗谄,前段光阴被发配到了这沧州牢城营中,我此番前来便是想看望于他,李老板如果识得,就相烦李老板至营中将我兄弟请出,让我二人在你店中见上一面。”
店老板陪笑道:“客人好耳力,小人恰是从东京来。”
李小二向王伦拱手施礼说道:“不瞒王庄主,小人原不叫李小二,原是姓李名云,来这里之前,本是林教头麾下的一名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