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在远处眼看着连环马军突入草荡,初时还能瞥见兵士骑在顿时,但转眼之间便是人马俱没,不由得大惊失容,却不知恰是中了吴用之计。
本来吴用在昨日所设奇策,其一便是要破这铁甲连环马,前些光阴梁山与连环马军比武之时吃了大亏,以后吴用便苦思破解之法。
晁盖深谋远虑,十数年运营,早已在饮马川、枯树山、芒砀山、清风山等处备下无数兵马,常日里只是养兵练习,蓄势待发,只等机会一到,便可会聚一处,趁机起事。
连环马军正自迟疑进退之际,忽自草中伸出无数钩镰长枪,钩割马腿,立有马匹悲嘶倒地,这连环马军三十匹马为一队,中间以铁链相连,一马倒地,其他诸匹便都被拖住行走不得。
晁盖闻听自是大喜,当下便让徐宁在聚义厅上演示钩镰枪法,徐宁这一起枪法使将下来,只看得绿林、梁山一众头领目炫神迷,无不大声喝采,晁盖更是夸奖徐宁的枪法足称当世一流。
呼延灼在顿时察看梁山军阵,只见梁山兵马的号衣袍甲分为青黑二色,相互稠浊,前军尽是马队,也不见队形,只是四周散立,厥后便是中军,一如前日,以战车、大盾为阵,此中架着强弓硬驽,阵后密密麻麻排着各色步军,混乱不堪。
吴用大喜,立时便与公孙胜带着徐宁去见晁盖,等见了晁盖,徐宁也不坦白,便将钩镰枪破解连环马之法照实相告。
只是呼延灼与韩涛固然明知梁山此时出战必定有所企图,但现在两军相持,僵在此处,也只要决死一战才有胜算,毕竟官甲士马还是数倍于梁山,只盼能毕其功于一役,就此剿了这伙梁山贼寇。
而连环马军此时已是收不失势,跟着梁山中军后部冲进了草荡当中,这草荡密密匝匝,皆有一人多高,骑在顿时髦可暴露半个身子,但上能望天,下却看不见地,并且草荡之下尽是污泥烂草,马匹进入便立时缠足缠腿,跋涉难行。
等何涛赶到近前时,却见梁山中军已不再退,而是重整阵形,再列行列,但却已经不是刚才的涣散模样,此时的梁山中军枪戟如林,长刀似雪,鼓号雷鸣,呼喝而进,竟是向着官军反攻了返来。
朱武坐镇在梁山中军阵内,见铁甲连环马队遮天蔽日,塞道而来,便当即传令,命前军马队迎敌,史进、马麟得令,当即带领马队反击。
呼延灼命三千铁甲连环马为前部,韩涛带领两千轻骑以及各府厢军二千马队为侧翼,五千陌刀军护住何涛地点的中军大阵,各府厢军为后合,军阵摆布结束,便缓缓推动到两军阵前。
并且这些光阴二人率军与梁山兵马比武,除第一日依仗连环马阵与陌刀军打了梁山一个措手不及,占了些许便宜以外,厥后再战却均是倒霉,无不是损兵折将,这梁山之上必有妙手能人在坐镇批示,气力之强不容小觑。
吴用羽扇轻摇,说出了一条奇策,众了听了,无不喝采。
两军稍一打仗,战不到几个回合,梁山马队便即崩溃,四下奔逃而走,直往西去了。
正在惶恐之间,又有无数挠钩搭出,将连环马军骑士从顿时钩下,再又有不知从那边钻出的捆绑手,将落马官军尽数绑了去,只瞬息之间,三千铁甲连环马军便已是全军淹没。
何涛、呼延灼、韩涛三人正在官虎帐中会商军情,俄然听到炮声无不惊奇,却已早有探马进帐来报,说是梁山兵马尽出,已在正南关前布阵。
而这俄然杀出的数万兵马,却恰是吴用所设奇策之第二计,不过这第二计实在也早已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