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伙官兵来这里做甚?”大头领怒道。
李忠正要一刀成果了贼首,没想到周通竟然主动认输,认他做了哥哥,并把盗窟的头把交椅让他来坐。
周通笑道:“我身上有伤,明日只能坐后压阵,前面就劳烦哥哥了。”
盗窟正面是一道石墙,石墙方才新筑过,比本来高出了一倍不足。其他三面立了一圈木栅栏,木头上还带着绿叶,也是新近直立的。
“你们……”那大头领瞪着眼直喘粗气,见众贼不鸟他,扭头看着身边的丑脸男人说道:“周通兄弟,你看该如何做?”
周通又好声劝说道:“哥哥,别再让孩儿们再白受累了,必必要尽快逐走他们,不然让那伙官兵守住山路,兄弟们下不得山,会活活饿死的。”
他回到本身屋里,寂然坐在椅子上,神采郁郁,不断的点头感喟:“早知如此,就不来这鸟盗窟做大王了!”
嶙峋桃花山,生的凶怪,四围险要,单单只一条路上去,四下里漫漫都是乱草。山顶却平坦,处所泛博,上面扎着一个四五亩大小的寨子。
“好哇!”山贼喝彩起来,都道大王刻薄多事,还是二大王仗义。
他转头对着身后贼群,手指山下叫道:“明摆着底子就不会有大队官兵,全都是那一小伙官兵的缓兵之计。大王他入彀了,让大伙白忙一场我们也不计算了,但是他还让俺们持续搬石头,这不是戏弄大伙吗?”
总之,他这个头把交椅坐的实在憋屈!
翻开门一看,内里站着一个拖着鼻涕的小贼。这小贼他熟谙,恰是和官兵作战时给军官带口信阿谁,不由疑道:“是你?有何事找我?”
那大头领听到众贼的话语,神采一沉,对周通说道:“我归去筹办一下,明天一早就杀下山去。”
本来这桃花盗窟乃是周通所建,喽啰们都是周通招上山的,大小头子也满是跟随周通落草的私盐估客,寨里高低统统山贼都是周通的人。
那大呼的男人嘲笑道:“甚么官兵雄师?大伙被你哄着搬石头,整整忙乎了半个月,连官兵大队的毛都不见一根!”
就见几百个肮脏的山贼站在大堂门口,群情激奋的喊叫着,只听一个男人大呼道:“整日让俺们砍树砸石头,牢城的犯人也不过如此,想要累死兄弟们吗?”
周通呵呵一笑,对群贼大声宣布道:“都听到了,大王同意了,大伙不消再搬石头了。”
数月前他颠末桃花山,遭受周通劫道,二人并了起来,那周通技艺不如他,二三十合后被他击败。
盘算了主张,他安下心来,喜滋滋的摸着本身的金银,越摸越舍不得罢休。
喊声起处是山贼的居住区,这里建了几排草屋,屋顶的干草被风吹日晒变成了灰玄色。正中是一间原木搭建的大堂,固然歪歪扭扭丑恶不堪,却也有几分粗暴之态。
“爷爷就是不想干夫役才上山落草的,当了山贼还干活?我还做甚么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