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寝食安宁,衣食无忧,无拘无束,清闲安闲,原与那王伦没半分干系!不想他装神弄鬼,诓我远来!我若在大名府闭门不出,堕了自家名头不说,怕他今后另有毒计,岂不是防不堪防?还不如会会他,看他怎地!”
朱武和王进对视一眼,两人不由都是点头,实在搞不懂这报酬何这般大怨气。此时朱武见卢俊义大言不惭,心中也怒,暗想自王伦创寨以来,梁山何时受过这般闷气,若不灭灭他的气势,怕是很难好生说话,当下直朝鲁智深点了点头。
世人不明其意,卢俊义也是微微一愣,只见鲁智深转头道:“大郎,借长枪与他一用!”
“智囊恁地偏疼!怎地叫黑炭去,却不叫俺!那厮是那里来的野男人,也敢在俺梁山泊撒泼,叫俺下去,送他两斧子吃吃!”
“铁牛转来!”鲁智深叫道。李逵不是此人敌手,如果吃他坏了,跟王伦不好交代。
“智囊唤洒家何事?”鲁智深脚还没踏入聚义厅,便见别人未至声先到。
鲁智深看也不看李逵,上前一步,道:“你但是那甚么河北枪棒无双卢俊义?”
“清河武松!”那最早出言的大汉上前一步,昂然报出自家名号。
世人一听,叫苦不迭,那跪在地上的男人悄悄腹诽道:“你是能在万军当中肆意驰骋,我等可就惨了……”
“铁牛,我倒是曾听人说,仿佛当**也曾孤身一人在梁山脚下劫道,是也不是?”朱武还未答话,便听与李逵同来的一条魁巨大汉笑道。闻他嘲弄言语,直叫厅外赶上的一世人等都是放声大笑。
对于这位盗窟基石普通的人物,朱武没有涓滴怠慢,赶紧起家相迎,朱富和萧让也一同起家见礼,朱武朝朱富点了点头,便听后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
“花和尚鲁智深!”鲁智深厚起新月铲,便要上前与他厮杀,卢俊义也听过鲁智深名头,不敢怠慢,倒提朴刀,便要来迎敌。只见鲁智深俄然愣住脚步,叫道:“且住!”
史进笑了一声,将出长枪,自从他和杜壆大战以后,得了他的良言,今后埋头练枪术,这时恰好带在身边,得了鲁智深言语,直将手上精铁长枪飞掷而出,顷刻间,只见那枪恰到好处的斜插在卢俊义脚边。再近一分,就要挨到人了。
卢俊义面色凝重,不复初至时的豪恣,目睹对方阵中有打虎武松和关西鲁达两条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豪杰,而这掷枪的后生虽未闻名,但他的伎俩倒是名家风采,怕也不是等闲之辈。当下收起轻视之心,朝鲁智深拱了拱手,取了那杆近在天涯的长枪。
世人无不捧腹大笑,此人竟然开口讲事理了,莫不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朱武瞧见世人的意义,怕是都想下去会会那位大名府来的卢俊义,暗想怕是他那河北枪棒第一的名头在捣蛋!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面前这些豪杰怕是叫他激起了斗志。
江志鹏赧颜的朝朱武拱了拱手,诺诺而退,朱武目带谢意的朝鲁智深点点头,道:“既然此人就在梁山脚下,小可陪提辖一同前去!”
朱武发令道:“朱富头领随我等一同下山,萧让头领还是值守聚义厅!别的去请縻貹和袁朗头领随我们同去走一遭!”卢俊义来者不善,朱武也做好了武对的筹办。此时倒不是他对鲁智深的技艺没信心,实在是卢俊义人称河北枪棒无双,名头太大,面对如此人物,以朱武谨慎的性子,实在不肯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