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嗯”了一声,目光变得锋利起来,望着焦挺、吕方和郭盛道:“三位兄弟,我等既然来了,不成白走一趟,有些事情,终该作个了断!”
武松闻言站住,转头一笑,道:“此时不恨了!”
两人见状,便将这孩子放开,武松问道:“郓哥儿,大半夜的,你不在家照顾老爹,却在此何为?”
“好!”武松大喝了一声,发令道:“吕方兄弟,带上二百人马,直奔西门庆这厮家去,郭盛兄弟,带上一百人马,直奔县尉家去,一应财物、粮草、药材、牲口,全数运上盗窟!还请嫂嫂派三五个熟谙途径的弟兄,前去带路!”
武松见这婆子获得了应有的奖惩,回身便走,焦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也随即出去了,武松问郓哥道:“你父亲此时能不能下床?”
曹正浑家心中不忍,上前揽住这孩子,转头望向武松道:“这孩子怪不幸的,一小我这般小便拖着老爹辛苦养家,不如带他一起上山,就叫他跟着我们伉俪俩,再存候神医给他爹爹诊诊病,看能不能给那病症断了根去!”
那知县长叹一声,解释道:“武松,实在是我身不由己,我若为你定了那西门庆的罪,便是犯了那仕进的大忌……”
只见三十七具上好的棺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院内,看来知县临时并未派人过来抄家。在武松和焦挺抢先对棺木齐齐鞠躬以后,吕方和郭盛叫部众分批出去对战死的弟兄行了礼。以后几个头领聚在一起,商讨今晚的详细行动计划。
武松一马抢先,带着这五百余骑奔驰至本身旧宅门前,世人上马清算时,曹正的浑家忍不住心中悲意,抢先进门,触景生情,堕泪不止。
托县尉的福,因此人之前带着百十号人出来缉拿要犯,故而守城的土兵在看到五花大绑的武松以及县尉大人时,城门就这般给诈开了。而此时真正的差役们,还拖着两条腿,在马屁股前面吸着尘呢。
“嫂嫂说的是谁?”武松问道。
本来这孩子恰是郓哥儿,只见他低头赧颜道:“都头,你和大郎走了,我在这城里又如畴前普通孤苦伶仃,无一个说话的人!武都头,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武松见她犹自不赖帐,心中大怒,喝道:“你这婆子为老不尊,丧尽天良!为了一己私欲,不知勾引了多少女子,促进了多少苟合之事,拆散了多少家庭,这都不是罪恶?!老爷我本日也不杀你,只把你那总拿出来矫饰害人之物取了!”
武松见说想了想,道:“你晓得我干甚么去么?你此时还小,有些事还不懂,听我的话,归去好生奉养你爹,安循分分做人!”说完往身上一掏,却不想没带银子,焦挺见状,忙取了二十两银子来,递与武松,武松接了,便要交给郓哥。
“哥哥叮咛,我等今次都听武松哥哥叮咛,便请命令罢!”三人齐声道。
武松听到这话,回身走到厅前,指着公堂之上“清正严明”四个字,道:“如果做到这四个字时,便是犯讳,我武松无话可说!”武松顿了顿,一字一句道:“相公,你如果叫百姓希冀不了时,大难来时,却莫要怪他们冷眼旁观你的惨样!”RS
那郓哥见武松回绝了他的要求,也不要那银子,只两眼迸出泪来,哭道:“我不晓得你们是去干甚么,我只晓得今后又只剩我一小我,我爹身子骨又弱,我只怕哪天梨子卖少了几个,直断了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