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盘算要走的主张,董平也没多做逗留,集结起麾下军马后,便在本县衙役的带路下,投东而去。
“两位倒是说的那里话?”董平面上显出愤怒的神采,道:“两位被贼寇害得家破人亡,本将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坐视不管!?只是贵县知县也曾过来,李家庄的事情我再不便插手,只因梁山贼寇势大,他护不了你等,故而将两位苦主的安危拜托与本将!你们千万不要拘束,便都随我归去,到了知府相公面前,我替你们伸冤!”
但见这两人战到一处,董平摆布手上那两杆枪使得是神出鬼没,而拦路这条豪杰的双挝则更是神鬼莫测,只见这两人抢来挝挡,挝去枪迎,各施神威,各逞本领,直斗得杀气飞扬。这场恶斗,只把董平麾下的军丁都看得呆了,自家主将纵横河北,少有敌手,哪知此人手上那双挝倒是不让主将半分。
只见董平此时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不由转头瞪了那带路的衙役一眼,那人还看不清局势,直拍马屁道:“戋戋一个蟊贼也敢打劫官军,莫不是痴了?都监相公是出了名的万人敌,何不擒下他,归去请赏!”
董平见他并不来追,勒停了马,回身喝道:“说甚?”
董平的裨将见此人不知死活,当即出声喝斥,董平挥了挥手,道:“他说得也不无事理,擒了这厮,终可叫对方有所顾忌!他梁山不是讲义气么,我倒想领教领教!”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若要擒你,也只在顿时取你!”话语未落,便赶着宝顿时前,董平见了敌手坐骑,心中顿时大喜,他参军多年,还未见过这般的好马,当即起了篡夺的心机,只见他奋发精力,催顿时前。
“官军?呸!”那人见说唾了一口道:“名为官军,实则匪盗不如!打人庄子,杀人父母,夺人女儿,你说,你是哪门子官军!?”
只是此时,这两人还剩下李家庄这个仇家没有撤除,照说不会善罢甘休,可为甚么他俩处置前不知多么主动,恐怕本身不去李家庄的行动,俄然草率到随便献上一张甚么舆图便要开溜?到底是因为甚么启事,叫这两个设法有了这么大的窜改?
董平见他边幅不凡,兵器独特,不敢粗心,止住步队,上前喝道:“你是甚么人?敢冲撞官军!?”
本来此次应郓州候知州之约剿匪,董平的顶头下属王禀是要亲身率雄师前来的,哪知人马开赴前夕,本府所辖的奉符、泗水、莱芜三县同时示警,快马急报城外有一伙来源不明的军马欲要攻城。待王禀闻讯带人赶去时,这几伙人便退得无影无踪。只是等王禀刚一撤回时,这伙人不知又从那里了冒出来,搞得王禀只好留军驻守,但是袭庆府下辖七县,再加上府衙需求重兵驻守,最后实在没有体例,程万里才从本来就不敷支出的兵力中挤出两营马军,叫虎将董平带来郓州赴约,也算对得起临州的这位同仁了。
董平点了点头,派出标兵向前探路,又叫雄师安息半晌,挨了一阵才持续上路,只说这一起行去,倒是无惊无险,并没有董平担忧的事情产生。此时眼看就要出山了,就在董平要舒一口气时,忽见前面路口转出一个骑士来,却见此人怎生模样?
只是此次到了郓州以后,渐渐传闻了祝家庄一战的备细,这才引发了他的正视。须知董平也是颠末战阵之人,晓得要一口气吃掉两营马军,八营步军,光靠运气来讲,绝对解释不通!更何况同时另有三千民壮一同被俘,能一口吃掉这类范围的军事力量,梁山此次动员的战兵怕不在一万之下。有气力,又有策画,如许的仇敌,才是真正可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