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发见此时通衢边上也没有旁人颠末,翻身上马道:“此人年事不大,却不想纯熟得紧,看他说话滴水不漏,对招安之事始终不置可否,外加他身边又有京师闻名的贤人闻焕章相佐,看来此后,老夫与他有得耗了!”
候发略想了想,道:“文炳不必多礼!此人乃是一名在野遗贤。曾在东都城外居住了十多年,与朝中大臣多有走动来往!老夫久在处所,他却能一口叫出我的来源,可见其人之能!”
候发闻言大惊,拍案道:“那里来的贼人,胆敢如此大胆,竟然聚众围攻公人室第!”都头职位固然不高,但好歹也是一县当中的治安官吏,现在连他们的室第都叫贼人攻入了,那百姓的安危就更不消提了。
“当今之计,首要便是这梁山泊如何措置。似如许一股力量,就在公相身边伏着,除了收伏便是剿除,别的别无他法,不然听任这些贼寇不管,任其在州里打家劫舍,那蔡京又无时无刻不盯着公相,只为寻公相的岔子,如此岂不是奉上把柄与他?蔡京有了公相把柄,进能够威胁侯尚书,退能够伤及公相,实乃不成不防啊!”黄文炳进言道。
黄文炳望了候发侍从一眼,直轻扯候发的衣袖,两人走到一边,只听黄文炳轻声道:“蔡相公衔恨候尚书之事”
“那里是要价高?他压根就没有要价!”候发苦笑一声。如果此人决然回绝,或者漫天要价,他都有应对的战略,唯独这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有些吃不准。
候发寂然坐到椅子上,道:“一夜便殛毙二百多百姓,真叫他闹起来时,又有蔡京盯着,我丢了官倒不要紧,只怕扳连了兄长,祸害了百姓!”
黄文炳见说忙扶着候发上了马,随即本身也翻身上马,便见这一行十数人往郓州城池而去,行了大半日,到了天气将暗之时,这才仓促进了城,赶到州衙门前,黄文炳上前说了然候发的身份,职守的官吏赶紧请了新任知州出来,忙又派人去请现任知州。
那中年人面上现出担忧神采,开口道:“莫非此人要价甚高?”
“一不做二不休,这厮们既然不识汲引,不如剪除了它!”黄文炳献计道“袭庆府兵多将广,现在有着侯尚书的面子,那程万里多少也会念些友情;济州就更不消说,张叔夜乃是出了名的贤牧,梁山泊就在他的辖下,只要公相一句话,他怎能坐视不睬?别的这京东民风彪悍,乡兵战力不俗,公相如果外联程万里和张叔夜,内结本州乡绅,再加上本州兵马,到时候三管齐下,替朝廷平了梁山这一害,功绩先不说,今后公相位置坐稳了,那蔡相公也没法寻着公相的错处,来勒迫侯尚书了!”
见候发一时气急,便要透露招安一事,黄文炳忙上前拦住,候发也是一时气急,随即觉悟过来,又问了知县几句,便叫他下去安息去了。
知县闻言满面惭愧,低声道:“因没有抓到活口,是以临时查不出来路,只是我们郓州中间,只要梁山泊一处贼窝,只怕”
目睹原任和新任知州都在此处,那知县把牙关一紧,上前道:“相公,昨夜本县叫贼人攻入,还请相公示下!”
此时候发心中也是有些唏嘘,古语有云:人生七十古来稀,现在这蔡京却已是七十了,说来还真不知另有几岁好活,只要熬下去,总有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