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等人先前上山时还带着些许做客般的陌生感,只到安排完坐次,和好兄弟们济济一堂痛饮美酒后,心中才泛出一种本身身为仆人翁后的奇特感受。
王伦点点头,心想当初每家每户派发十石粮食的决定看来没有错。还是那句话,发一石粮食叫人嘴巴念你的好,发五石粮食叫民气里念你的好,而发十石这类能保平常农户一家七八口人一年之用的粮食,就会有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你干!
这时杜迁接着道:“每次下山,还是遵循哥哥叮咛,每家每户分发十石粮食,乡亲们都是主动投山,这八次出兵回山时,不计家眷,一共带回了壮丁一千七百三十三人!”
见大师都说完了,办理赋税库房的杜迁又道:“这八次缉获的金银珠宝总计二十二万七千八百六十贯又七百文,撤除盗窟弟兄们的三成犒赏,另有每次借粮时杰出建功之人的特别嘉奖,实入库十五万七千三百零二贯,前番哥哥在东京买来的药材运来,扣去余款以及盗窟其他用动,加上哥哥下山前的库存,现下库房实有二十万零七百一十八贯文!至于粮食方面,撤除分发给乡亲们的粮食,这两月来入库两万四千一百石,加上盗窟原有的五千五百石(西溪村、李家村缉获),扣除每日耗损,现下还剩二万二千石!”
朱贵回声领喏,这时阮氏三兄弟也都起家,只听阮小二道:“小弟这段光阴也在村中拉人,不想除了本村渔民以外,另有其他四周渔村的豪杰闻讯来投,现下我盗窟水军共有战兵五百二十三人,还不计精通水性的大哥渔民,常日里也可觉得盗窟驾船运送、打渔巡查!”
杜迁这段时候管着赋税,对数字甚是敏感,一算王伦说的数量有些对不上号,便道:“哥哥,另有一百套皮甲和一百套纸甲呢?”
焦挺望着王伦嘿嘿傻笑,连连点头领诺,这时林冲起家道:“想必我泰山也是情愿与焦挺兄弟以及哥哥的亲随们参议一番的!”
这时朱贵接着道:“这两个月来自小弟七处旅店上山的壮丁也有四百一十二人!”
三阮起家应了,便听阮小七道:“哥哥从东京带返来的盔甲,有我们水军的份么?”
“各位如有看好的人才,能够报个名单上来。现在盗窟人多了,原有的小头子已经不敷用了,我看到时候等大师递上个名单,同一任命罢!”
却见王伦又道:“汤隆兄弟,明日起便为闻先生在后山起一座书庐,供他今后讲学之用,山上家眷军卒皆能够去听讲,诸位兄弟无事也可去坐坐,沾点书香气也好!”
“还剩下一千战兵便编为盗窟守备军,由杜迁、宋万统辖,你们原有的职事稳定,我便把剩下的盔甲都分拨与你们,今后再有投山的人马,同一编入守备军,将来马、步、水全军要扩编,都从守备军当选调人才!林教头还是为盗窟练兵总教头,为全军练习人马!”王伦道。他晓得徐宁的钩镰枪法不错,但目前他身负组建马军的重担,盗窟临时又无重马队的威胁,是以只叫林冲一人练兵。
林冲拱手答道:“除了三人是当场重伤不治外,其他多是受伤后回盗窟亡故的!”说完他便看了一眼身边的杜迁,抚恤金的事不属他管,恰好由杜迁补上。
待这十四个头领都团团坐定了,便见林冲起家对王伦禀道:“哥哥前去东京接小人家眷这两个月,盗窟共出兵八次。前面几次都还比较顺利,只是厥后那厮们因心中有鬼,都加强了防备,我盗窟人马开端有了毁伤,前后几次总计有二十一名兄弟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