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被一言点醒,大笑道:“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说到这里,王伦减轻了语气,接着道:“但是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救出金翠莲父女,却不能用义气来概括!为甚么呢?因为鲁提辖底子不熟谙金翠莲父女,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谈不上是朋友,更说不上是兄弟,以是救他们出火海不是对朋友对兄弟之‘义’的表示!”
王伦逗弄着怀中婴儿,笑道:“我十年以内只能算一次,已经应在徐晟孩儿身上,再算就不准了!”
从八百里水泊中吹来的湖风,给初夏的蓼儿洼带来一丝凉意。却见此时后山书庐前那片宽广的高山上,约莫近百个男人席地而坐,听着前台一其中年儒生闲谈报告。
望着前台侃侃而谈的闻焕章,坐在人群最后静听的王伦恍然大悟。怪不得粗人縻貹、张三整天拽词,难怪阮小七晓得割袍断义的典故,果然都是在这位先生处学来的。
张三笑道:“那是!如果女儿,哥哥那把交椅都不坐了,专门赔偿西席!”
杜迁见状上前道:“哥哥,我家媳妇也怀上了,帮我也算算罢!”
“在你们捞鱼、讨柴、卖菜的时候,为了防备野兽及悍贼的来袭,则常结伴随行。这个时候,朋友是你们孤单的安抚者,又是你们生命的扶助者。到你们长大,流落江湖,朋友的首要更见增加。你们看重朋友,以义气为最高品德,实是环境使然。我们常说……”
鲁智深闻言顿如醍醐灌顶,心中就像一向捅不破的窗户纸俄然被捅破,那缝隙中仿佛闪出一丝亮光来,叫他看到了更高一层的境地。他刹时遐想到聚义厅前面那杆大旗上飘荡的“替天行道”的四个大字,这不恰是仁的表示吗!?
王伦推委不过,只好走上前来,面向世人席地而坐,只听他咳嗽一声,随即开口道:“多亏了闻先生到临我梁山,不但叫适龄儿童有读书识字的机遇,还让大师伙们增加了很多见地!为了表示我们的谢意,大师给给先生鼓掌!”
“恰是,恰是!”张三气喘吁吁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