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俺们才上山啊,都说无功不受禄,这钱……”作为哥哥,马建功明显比弟弟要成熟些,就算如此巨款摆在面前,他还能摆脱款项的引诱,想起做人的原则。
“哈哈,那我的天然也放你处,只是不晓得有有利钱!”宋万见状,讽刺道。
马建功满脸通红,说甚么也不肯收回银两,嘴中只道:“既然姐姐不要,那权作外甥的压岁钱儿,顿时过年了,且讨个吉利!”
一想到家里人,有人便出声问道:“四哥,俺想把这银子捎回家给俺娘,你当作吗?”
李四点头道:“成!这有甚么不成!只不过俺劝你们先把这钱积下,等攒多了再送下山去!你等不知,现在不比畴前在家里时,想干啥便干啥,须知上了山便要守盗窟端方!你们想啊,如果任谁说要下山便下山,盗窟岂稳定了套了?以是待你们攒够了,俺跟寨主禀报一声,到时候派些人马一起押送下去,还安然些!”
马氏见丈夫神采大变,心也慌了,忙道:“咱又不是便要收弟弟的,你严峻个甚?”
对于祖祖辈辈皆在土里刨食的平常农户来讲,面前的财产是他们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顶峰。但此时现在,这些如天文数字般的银两就触手可及的摆放在大师面前,虽得八人平分,但仍叫这些农家出身的孩子们心潮彭湃,冲动不已。
“罢罢罢,前面不要说了!我们吃酒你们看着,还忙着算账,实在辛苦!前面那些钱便赏与你底下那些账房先生们了!俺们实领八百三十贯便成!”未等郑钱说完,杜迁便打断道。
李四苦笑一声,叹道:“快收起来罢!且不说你我沾着血亲,就说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俺若不看顾你等些,村里长辈不指着俺脊梁骨唾骂啊!”
“方才账房先生不是明说了?这就是盗窟分与大师的,乃是昨夜一役的赏钱!”李四淡然的笑了笑,历经了这很多事,他此时的心态早已不是一宿之前阿谁畏畏缩缩的毛小伙所能对比的。昨夜得来的经历对于别人生的首要性,无庸言表。
马建功这才低着头将银子取回,同桌之人见状都松了口气,方才他们见马建功如此行动,直搞得他们很有些进退失据。本身如果不跟着贡献李四吧,只怕今后被穿小鞋!如果跟着贡献李四吧,他们心下又实在舍不得!如此一笔巨款,如果捎回家充足家里人过上几年好日子了,实在是穷怕了啊!
马建功低头望向将铜钱归堆的堂姐,心中如有所思。等世人和弟弟都各自欢乐的取了本身面前的赏钱,他终究下了决计,按着祖爷爷临行前对本身的殷殷叮嘱,将他本身面前的银子推到李四周前,赧颜道:“这钱就当送与姐姐、姐夫的见面礼!”
……
郑钱底子不消看帐本,便禀道:“按寨主叮咛,此次缉获七成入库,总计四万六千九百贯,其他犒赏下山的孩儿们一成半缉获,人均十四贯五百六十文,守寨的孩儿们和着力的家眷外加方才上山的兄弟共占一成,人均十一贯一百文,几位头领共半成,人均八百三十七贯零……”这个分红比例是王伦沉思熟虑后的成果,七成入库足以保障盗窟普通运转了,而战兵的一成半与后勤的一成犒赏此时多寡还不较着,首要考虑到今后盗窟人众上万乃至上十万了,出征的兵马数量只会占总人数的一小半,到时候这出征与守寨的犒赏不同就闪现出来了,完整能够起到鼓励大师求战情感的感化。
见小舅子只顾着推却,李四不觉间神采已非常严峻,他仓猝朝四周张望一番,见没有引发其别人重视,这才稍稍放心,忙对着马建功道:“快收起来,休要如此!叫寨主瞧见,还觉得俺剥削你们夸奖,到时候反倒害了俺也!”